梁桢不得不把他的脑袋摁下去,“你能不能别动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梁桢将他的脸掰正,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不是别人,就你啊!”
“我?”
“没人跟你说过吗?你在医院昏迷的那两个月,我每隔两天会帮你剃次胡子,每隔半个月会简单帮你理次头,洗完脸之后也会给你抹护肤品,噢还有,一周三次面膜,水油平衡和抗皱紧致的那两款交替着给你用……唔……”
梁桢还没来得及说完,后面的话全被钟聿拿嘴给堵上了,他不管不顾地含咬,梁桢推了几次都没推开。
“你…剃须水…沫……泡沫……”她又气又急,揪住钟聿的毛衣,但钟聿就是不撒手,废了大劲把梁桢摁在后边的池台上。
亲到后边他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了才松开,此时双方的腮帮子上都沾了剃须的沫子。
两人相视看了一会儿,最后噗嗤一起笑了出来……
梁桢一直觉得钟聿是自己生命中的意外。
最初相识的时候,他在她心中不过就是个有钱粘人还有点神经质的富二代,内心并不讨厌,但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因为理智告诉她两人来自截然不同的世界,当是匆匆过客,甚至与她上学路上遇到的任何一个陌生人无异,擦肩之后就不会再有交际。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她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她甚至为他生了一个孩子,但即便如此,在梁桢看来也不过是次偶然。
直到后来重逢,纠缠,一次次分开又和好,直至最终结婚,梁桢在这个并不算漫长的过程中一点点沉沦。
她自己也不清楚纠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男人。
或许是他当初为她挡那壶开水被烫得皮开肉绽的时候。
或许是两人在岛上共度几个浪漫的夜晚。
甚至或许只是某个瞬间,他像孩子一样缠住自己,她嘴上说他幼稚无聊,可心里却一点不排斥。
直到现在她好像被他一点点“驯服”,适应,竟然也能陪他玩这些看上去不怎么“成熟”的把戏。
两人在浴室里直接坐了一次。
结束后一起洗澡,依偎着泡在浴缸中,钟聿从后面环住梁桢,梁桢稍稍后仰,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一个彻底放松的姿势,放松到梁桢觉得浑身骨头都是酥的,身体从内到外甚至每一个毛孔都被捋得平顺安逸。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惬意过了。
“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梁桢靠在钟聿身上懒洋洋地问。
“《疯狂的法老》。”
“嗯?”
“一首不怎么大众的曲子,好听吗?”
梁桢点了下头,“好听!”
“哪里好听?”
她对音乐没研究,但刚才的调子时急时舒,时骤时缓,“说不上来,但觉得…很俏皮。”
“嗯,就像一个沉睡几千年的法老突然苏醒,拉着你在墓地里跳舞一样!”
”……“
原本很美的一首曲子被他这么一形容,梁桢后背泛起一层寒意,她回头瞪了他一眼,“行了你停吧,早知道就不该问你!”
钟聿笑着又在她身上捏了捏。
”这首是游戏里的曲子,下次弹一遍完整的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