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陆流氓!你说你可真是邪恶,居然对这么小的小姑娘下手!啧啧!”说话的是陆战打小的兄弟陈列。
“陆首长老牛吃嫩草啊!”
“说什么呢!”陆战脸一板:“都给老子滚远点!”
“好!滚就滚!我看你就是不想我们耽误你的好事!”陈列开玩笑。
陆战一块板砖扔出去,门口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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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来战士们的哄笑声。
“楚瑜,他们开玩笑呢。”田信芳笑笑。
“婶子,我知道。”楚瑜倒是大大方方的。
田信芳看的直点头,只觉得楚瑜这小姑娘年纪轻轻但是识大体,人也水灵漂亮,要是年纪大两岁,她一定要给自家儿子留着。
不管楚瑜怎么拒绝,田信芳还是给楚瑜熬了鱼汤带给林保国,陆战很快被人叫走了,还是田信芳骑着自行车送楚瑜去的医院。
陆战和田信芳就是一个小插曲,没有在楚瑜心中留下任何一丝波动。
她活过一辈子,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这社会说是没有阶级,其实阶级无处不在,她没有任何依靠,唯有好好赚钱才是好的。
一天很快过去,楚瑜还是没有约到魏医生,当晚,楚瑜楚青和秦美丽一起给林保国陪床,其实楚瑜和楚青也帮不上什么,林保国毕竟是男人,他的事秦美丽不让两个女儿沾手,夜里也是她照顾,楚瑜和楚青一夜睡到天亮。
次日一早,楚瑜又去找魏医生,得知魏医生手术已满。
林保国已经没法拖了,无奈,楚瑜只好接受了医生的说法,找别人来给林保国看腿,这医生姓江,江医生看了报告,直接说:“截肢!”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这两个字依旧让母女三人久久没回过神,回了病房大家也不敢跟林保国多说,只说明早动手术。
十点多,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田主任,林保国就住在这个病房!”
楚瑜往外一看,却见田信芳在两个当兵的陪同下进了病房,这两人手里都拎着网兜,里面装了鸡蛋、罐头、麦乳精等。
“婶子?”楚瑜对田信芳感觉不错,只觉得有眼缘,她高兴道:“你怎么来了?”
田信芳低声说:“楚瑜,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你救了我,难不成你爸爸住院我还能不来看看?昨天太匆忙了,我没准备,就没跟你一起过来,今天说什么都要来看看!”
医院的领导都陪同着,院长恭敬地说:
“田主任,林保国在我院住院的事,您就放心吧!”
田信芳跟亲美丽聊了几句,这才回头说:“院长,我听说你们医院有个魏医生技术很不错。”
”小魏?他技术确实不错。”院长不停擦汗。
这话一说,院长连忙让人把魏医生请来了,没多久,一个戴着眼镜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见了田信芳,也是直擦汗。
田信芳直接说:“魏医生,我想问你,林先生的腿是不是保不住了?”
林保国的病症魏医生都听过,只是林保国的腿做起来难度太大,而他确实也忙,再加上药品稀缺,手术后续问题无法保证,便没有接下这个棘手的病患,可谁知道,林保国竟然认识田信芳!这位是谁?听说是北京军区大院的,跟很多重大领导人关系都很好,家里的长辈也是开国功臣,林保国这种农民怎么可能认识这样显贵的人家?
魏医生一头是汗,为了自己的前途,当下道: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一听这话,林家人眼睛一亮,早上医生还说一定要截肢,这会子就有可能保下了。
楚瑜知道魏医生完全是看在田信芳的面子上,她心里清楚,田信芳一定不是普通的军区领导,如果仅凭陆战的职务,她应该不可能让院长都来接待,还这样诚惶诚恐的。
“哦?”田信芳不咸不淡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