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花抖筛子一样打起哆嗦,要不是还被捆着,现在拔腿就跑了。
她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哭丧着脸道:“大人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威胁吓唬小北……”
“小北是你叫的吗?”
秦固不悦地打断她的话:“不要避重就轻,小北胳膊是你弄的吧,胆子不小啊!他磕碰一下,我就得挂心半天,你竟然敢把阴气往他手臂里拍!”
他越说越气,顺手就抓了一把五雷符出来,别说这一把,就是一张,扔出去也能让马春花被雷给劈个干净。
马春花差点儿没晕过去!
她腿软地直接就跪下了,恨不能给秦固磕几个响头,只要能放过她。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大人你饶了我吧呜呜呜……”马春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当然,鼻涕眼泪通通没有,就干哭,脸皱成一团,美貌糟蹋的所剩无几。
秦固想了想,拿出手机对着她拍了几张照片,怎么丑怎么拍,准备拿回去给阮北看,这个女鬼真的不漂亮,丑的很。
照片拍完,只是空荡荡的桥洞,但是拿给阮北这种阴阳眼看,里面的鬼像就会显露无遗。
留够了黑历史,秦固不打算继续在马春花身上浪费时间,从包里抽出一把小剑。
说是小剑,倒不如说是匕首,连柄带刃,也不足半臂长,两指宽的剑身,没开刃,看起来有些陈旧黯淡。
“大、大人,饶了我吧……”
马春花吓得呜呜直哭,想跑跑不了,眼睁睁看着秦固一步步朝她走来,只觉得吾命休矣。
“闭嘴,吵死了。”
秦固不耐烦地呵斥一声,直接在马春花手臂上捅了一剑。
鬼魂是阴气聚集,按理说不管受了什么伤,只要有充足的阴能量补充,很快就能愈合。便是没有补充,从身体别的地方挪点过去也行,大不了就是更“单薄”一点儿。
但是马春花手臂上这处剑伤,在秦固将剑拔出之后,留下一个扁平的伤口,成了个空洞,如何也愈合不了。
马春花疼地叫出声,鬼魂受伤,可是作用于魂体的!
“要不是小北求情,今天直接劈死你了事。”秦固收好剑,冷冷道。
马春花顿时庆幸不已,她当初还觉得那小孩性子软好欺负,幸好幸好,保下一条命。
办完事,秦固准备打道回府,走出几步,又想起个事来。
“说好的珠宝首饰呢?”这女鬼敲诈到他家小北头上来了,小北不在意,他不介意帮忙讨下债。
马春花:“……”
她哭丧着脸,战战兢兢道:“我骗他的,我没有珠宝首饰……”
“没有?”
秦固挑眉,再仔细看她两眼,顿时明了:“难怪。”
一个榨不出油水的穷鬼,那点儿破家当秦固也看不上,干脆放她一马。
阮北那头,虽然因为打算要告诉困困重生的事,前世那些不好的遭遇不断涌上心头,难免让人低落。
好在他学习还算专心,上课的时候集中注意力,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晚上放学,秦固来接他,带了热乎乎的关东煮当夜宵。
自行车秦固帮他推着,阮北侧坐在后座,翘着脚吃得开心。
董洋洋厚着脸皮蹭了半份,吃人嘴软,一口一个秦哥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