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栋良过去曾经跟他合租过一阵,形容他磨牙的声音像是在吃炒豆子,嘎嘣嘎嘣的,清脆响亮。
“然后我就猜到你肯定是在说梦话了。”池向臻说。
“你就挂了?”
“不啊,”池向臻又笑,“我好奇,想听听你还会不会再说点别的什么。”
乔霖心想,你这是偷听,是侵犯我隐私。
可惜没底气说出口。毕竟是他自己通着电话睡着的。
“我又说什么了?”他小心翼翼问。
“‘好不好吃’。”池向臻说。
“……”
“还很凶呢,‘说!好不好吃!你再说一次!’”池向臻学完以后又笑个不停,“也不知道是谁在梦里惹你了。”
乔霖心想,我大概能猜到。
还好,池向臻没有对他前后两句话进行联想。
“还、还有吗?”乔霖问。
“有啊,你每过几分钟嘟囔一次,接着就磨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池向臻说。
乔霖想起来了,那通电话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池向臻吃饱饭没事干听了二十多分钟。
这人怎么那么闲啊!
“这种没什么逻辑的话你也不嫌无聊吗……”他委婉地表达。
池向臻想了一会儿:“也是哦,我居然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
“你后来还说,‘太破了,怎么会那么破’,我听了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梦见我们下次拍摄了,”池向臻说,“你居然回答了。”
“我说什么了?”乔霖紧张。
“你说,‘不是你的错,你第一个猜对’。”
乔霖愣住。
他不止没有在梦里对池向臻破口大骂,还如此温柔善解人意。
“你怎么这么好。”池向臻说。
乔霖心想,我特么也好想知道啊。
“你经常会说梦话吗?”池向臻又问。
乔霖想了想,摇头:“没有吧。磨牙倒是从小到大听很多人跟我说过,但以前真的从来没有人跟我提过我会说梦话。”
池向臻想了想:“这应该是属于睡眠障碍吧,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乔霖心想,这倒是有可能。你这家伙就是我的精神压力源头之一。当然,这话说不出口。
“我……”
他才刚起了个头,池向臻又打断他:“你觉得还好,没事,真的。”
“……”
“我不信。”池向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