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慈也留意到了,心中稍微思索便是心惊。
莫非他猜到了——
看来不能再拖了——
“侯爷,我知道不该如此强人所难,可我却还是不得不求您”,她忖度了一下便开了口,眼睛起先盯着他,可是却又很快挪开,垂下,只是盯着手里捧着的茶杯,嘴里说着在心里想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那些话,“我想让您暂时不要去管灾区的事情。”
说完,她等着他回话,却什么都没有等到,她才又抬头看着他,他的脸色很复杂,像是在猜她这些话的意思,又像是在等着她自己解释。
四目相对,彼此都在试探。
她还是先泄了气,低下头的瞬间,声音又响起来“就算看在我救了瑞儿——少爷的份儿上。”
她知道袁昊天的性子,自己救了瑞儿,他不会不放在在心上。
尽管鄙视自己携恩求报,尤其是瑞儿对她真的视若亲母,一定程度上熨帖了她的心,她还是咬着牙把话说了出来。
她知道他会鄙视自己,甚至会斥责自己,不让自己跟瑞儿接触。
短短的片刻,她似乎真的想了很多。
却在一直等不到他回话的时候更加心慌了,最后心里就只剩下了心慌。
她抬头盯着他,想自己揣测明白他那看似冷漠的表象之下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她又怎么能看明白,何况她本就心事重重之时,又如何能分心去揣摩别人。
到底还是把头低了下去。
对面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你是为了金成?可——”可不该啊,金成对她的所作所为他看在眼里,难道她是那种愚钝之人不成?
袁昊天有些想不通,她的话虽然未说明,但是却暗含让他暂时不去灾区的意思,不是让那金成独享功劳又是为何?
岑念慈怔了一下,才想通他是误解了。
端起茶水又放下,低叹一声,她开口道“我知道侯爷心系灾区的人民,不会坐视不理,可我只求侯爷能晚一些去,至少半个月,半个月一到,我便不会再强求。”说着,她郑重其事的看着袁昊天的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袁昊天也回望着她,知道是自己误解了,她并不是为了金成,难道是——
莫名的心里一紧,顾不上其他,便仓皇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岑念慈低下头,半晌才低声回答“侯爷答应?”
是疑问语气,却带着浅浅的肯定。
本是他先问,可她却要他务必答应,袁昊天还从未被人如此威胁过,一时间气血翻涌,那双微微勾着眼角的双凤眼直直瞪向岑念慈。
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已经心虚遁走,可是岑念慈却坚定地一动不动,甚至连一丝眼纹的波动都没有。
这不仅不让袁昊天震惊。
可是在没弄清楚之前,他也是万万不会轻易答应的。
一时间气氛沉默又静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茶水也渐渐凉透。
窗外的月光也逐渐偏移,甚至被乌云遮盖住,蜡油滴落,在桌子上凝结成了一小片黏稠的液体,又逐渐凝固。
岑念慈知道自己要是不说清楚他是不会轻易罢休,更会同意,忖度许久之后还是没有忍住“金成此人我了解,好大喜功却无多少真实的才干,虽然在乡野待过些时日却并未涉及疾苦,反而一直对那段日子耿耿于怀,陛下派他去赈灾,对灾区人民来说绝无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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