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婶子醒来一会儿了,但是她没有睁眼。
看样子,她是被林以显家的人参片救回来了。
耳边传来林济文和别人说话的声音“她的外伤很严重,我开了方子,但得去县城抓药。”
“翠花婶子这伤能好?”
“看着严重,但脉象很好,不幸中之大幸,只是这外伤,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先和族长说一声,再去抓药吧。”
“族长让来问一声,翠花婶子什么时候能醒,外头以年家和以显家的,都等着她呢。”
来人走了,林济文应该还在。
翠花婶子思来想去,也觉得林以年和林以显是为了林学明的事,等她说话。
回想了一下那晚上她说了些什么,翠花婶子心中定了,这才假装刚悠悠转醒。
“叔祖母,族长等着你,我叫人进来抬你过去。”林济文只瞧了一眼,便叫外面的人进来抬人。
翠花婶子身上擦了药,她身上还是烧伤,一动就疼。
但她没有哼一声,躺在了木板上。
她被抬到大厅旁边。
林以年看见她清醒无比的双眼,绷紧了脸。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翠花婶子醒了,这太出乎林以年的意料了。
“翠花,昨日你可是扔了一块玉佩,在以显家的院中。”林学珣只扫了翠花婶子一眼,目光并未落在她的身上。
翠花婶子心里一坠,能想到这林学珣是不打算为她主持公道了。
只是,她没有预料到,林学珣问的是玉佩,而不是林学明。
“原来在族长的眼里,一个人的性命还没有一块玉佩重要。”翠花婶子讥讽地道。
林学珣脸色一僵,沉声说“以年家的人并非故意,而你不小心让火烧到了袖子,也有责任。你治病所需的治疗费用,我们会给你出,不会坐视不理,怎能说我们不顾你性命?”
“我这条贱命可没想过,林学明的性命,你不关心?一见到我,就只问玉佩。”翠花婶子早就知道,宗族对内护短,看上去很有情义,但对一个外人来说,那就是苛待。
“学明?”林学珣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要提起去世多年的林学明,当年他在家中出了意外,因为摔跤撞到了桌角,被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徐氏抬眼看过去“翠花婶子说,林学明是被林以年害死的。”
林学珣震惊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了看林以年,又看了看翠花婶子,最后看向徐氏“这等事,可不得胡言乱语。”
徐氏耸耸肩“我也是听他们说的。”
林以年沉默良久。
不知是不是这事辩无可辩,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跳出来否认。
当年因为玉佩起了争执,他推了一把亲爹,看见他撞到了桌角,血流如注,就吓得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