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我说过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的东西我自己可以拿到。”
“还有,我不碰你,并不是所谓的阴女必须是处子之身的无稽之谈。”
“是因为,你还年幼,年龄太小去承欢,对身体不好,太过娇嫩,容易……容易撕裂受伤,我可以等,等你长大一点。”
李狗子与我并排躺下,让下人们不用在旁边服侍。
我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倾城,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不在乎多等几年。”
他身上温热的气息包围着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我卸下防备。
“李狗子,雅夫人给我的,是紫薇令牌。”
我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靠他又近了一点。
“那个紫薇令牌我不想给你,是因为我有别的用处,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不重要,倾城,穿好衣服,我们去守岁,明天一大早还要随皇帝陛下去太庙祭祖。”
李狗子赏赐了下人一些银子,留下王老三和红袖。
我莫名其妙的想到一尘法师,不知道宋富贵这个财神爷,有没有给他的菩萨们贴金箔。
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到月黑风高的时候,悄悄潜入殿里把菩萨身上的金箔刮下来。
夜宴散去,姬妾们都回到各自的院里。
除夕一向有守岁的传统,王府里灯火通明。
他抱我坐到王府最高的屋顶上,俯瞰整个金陵城。
金陵城是大运河的入海口,相传在几百年前,大运河曾经贯通南北。
河上的商船络绎不绝,洛阳的粮食不足两日便可抵达金陵,金陵的丝绸沿河而上,穿在长安城的贵妇身上。
如今,大运河上杂草丛生、泥沙淤积、河道堵塞;成了一条人人避之不及的臭水沟。
洛阳和长安,也被北方的国家所占领,成了李狗子连梦里都没有去过的地方。
我对洛阳的印象来自宋富贵,真有钱,雕栏玉砌、亭台楼阁、飞廊画壁。
对长安的印象一半来自李狗子的夸大其词,另一半来自盛唐的那些诗人。
屋顶的风很大,李狗子脱下裘衣盖在我身上。
我问他,李狗子,如果你当了天下之主,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与你生孩儿,生很多很多孩儿,至少要三个公主两个皇子。”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小时候与宋富贵走五里地去镇子里看母猪下崽。
那些小猪崽让我与宋富贵兴奋得像当了爹娘。
我人生里第一次关于性别的启蒙竟然是一头猪,可以下崽的是母猪,不能下崽的就是公猪。
也就是说,人跟猪一样可以完全确定自己的母亲是谁,却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自己的父亲是谁。
这一结论成为我日后与宋富贵的打架斗殴中战无不胜的利器。
“你别得意,宋富贵,以后我的孩儿肯定是我的孩儿,你的孩儿不一定是你的孩儿。”
此言一出,宋富贵必然像泄了气的公鸡,战斗结束。
那以后,宋富贵天天研究男人如何生孩子,以及男人如何确保妻妾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孩子。
以至于,都魔障了。
他千里修书问他妈,我父亲是谁?我真的是魏国国君的儿子吗?
换来了他妈八百里加急的一顿暴打。
旧年在一阵绚烂的烟火中结束,新年的钟声传遍金陵城。
大年初一,我正在梦里酒池肉林、左拥右抱的时候,吴嬷嬷把我从床榻上拽起来。
“王妃,醒醒,殿下,殿下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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