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你……不爱就是不爱……”
“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他捡起我身上的披帛,勒住我的脖子,又勒住他自己的脖子。
披帛越拉越紧,我一点气也喘不上来。
一尘法师说,人在临死前,会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轻很轻,就像在云端一样。
果然是忽悠人的,分明是觉得自己很重很重,却又无法挣脱。
我回想起自己过去十五年里,除了坑蒙拐骗偷、从菩萨身上刮金箔、欺负老弱妇孺、贪财好色、撒谎吹牛等等之外,也没有做什么特别恶的事情。
“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
我在心里默念,想着现在许愿还来不来得及。
“嘶”的一声,披帛裂开了……
李狗子重重的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我大口大口的吐气又吸气,吸气又吐气,能自由呼吸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感慨观音菩萨真是大人有大量,全然不计较我平日的种种不敬。
“姐姐!”
是慧宝林。
她的绣花针从披帛中间穿透,劈开丝绢,又稳稳的刺进李狗子的百会穴。
“李狗子他今天就跟疯一样,竟然朝贺兰夫人飞镖,还要……还要跟我同归于尽……”
“无碍,姐姐,殿下今日臆症作才会有这般举动,明日醒来便会好了。”
臆症?李狗子有臆症?
我怎么不知道?看样子贺兰夫人和慧宝林都是知道的。
她摸摸我的头,低声道“姐姐可是受了惊吓?”
何止是惊吓,她要是再晚半刻钟,我连命都没有了好吗?
“我……我还好,你先送贺兰回去,她受了伤,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她用手指试了试贺兰的鼻息,又把贺兰从地上扶起来,为她施针止血。
“贺兰她伤得很重吗?”
“有一点严重,明日还需要府医诊断,殿下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她从李狗子百会穴取下绣花针,小心的放进针线袋里。
“姐姐,我先送贺兰夫人回去,再告知王侍卫和吴嬷嬷过来照料你们。”
我仔细回想刚才的种种,李狗子确实很反常。
他一向都是清冷孤傲,自制力极佳,怎么会那般癫狂?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变得反常的,从那句“不要用这样的眼神和语气跟我说话”开始。
是谁曾经用这样的语气与他说过话吗?
他安安静静的躺在地面上,微张开嘴,眉头紧锁,似乎沉浸在无穷无尽的痛苦里。
“李狗子!”
“殿下!”
“李重光!”
我用脚踢了踢他,睡得跟死猪一样。
这李狗子虽然人品不太行,但是找的姬妾们,却一个比一个有本事,让人眼红。
这些美艳绝伦又身怀绝技的女子,上辈子是做了多大的孽,这辈子遭此报应,要给这个狗东西做妾。
“殿下!”
“王妃!”
我听到王老三和红袖的声音。
红袖?慧宝林不是去请吴嬷嬷了吗?
为什么来的人,却是红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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