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神冰冷可怕,暴怒道:“又是毒!又是毒!给朕查!查清楚!查不出,朕剐了你们!”
贞司侍扶着门,慢慢走进来。
太医说:“我们查过了二皇女和纯君所食的糕点,都没有问题。李医士在纯君的手帕上发现了一些擦拭后变色的部分,疑就是此毒,宫人说午膳前,纯君给二皇女擦了手……”
皇上:“查,织造局也给朕查。”
贞司侍慢慢走到皇帝面前,跪下。
“不必查了,是我做的。”
皇上整个人一震,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震惊和迷茫。
“你?雪霁,你在说什么?”
“是我今日把毒涂在了二皇女的手指上。”他说道,“毒是我下的。”
“……你哪来的毒?谁给你的?谁指使的?”皇上声音低到可怕。
“德君有个匣子,什么都有,都是些可以制毒的药粉草药,是他用来牵制六宫的。现在那个匣子在我宫里,那些都是慢毒,多是寒凉之物,唯有一味烈的,我之前服的就是。”雪霁表情不变,慢慢说道。
贺玉还未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皇上一脚踹在雪霁心口,暴怒。
“你敢谋害朕的皇女!”
诸君跪了满殿,不敢抬头。
“皇上,纯君退了烧,应无碍了。”太医说,“只是二皇女高热不退,情况凶险,若是知道这毒是何成分就知该如何救治……”
雪霁爬起来,擦掉唇边淌下的血,从袖中取出一方巴掌大的小匣子,垂眼说道:“都在这里,太医拿去吧。”
皇上一把掐住他脖子,咬牙吼道:“雪霁!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他的女儿,永远做不了储君,永远爬不上他想期盼的皇位。”雪霁虚弱道,“二皇女是他的命,那我就要他的命。”
“昀儿早死了!你又有何面目恨他,你个贱人!”皇上气到声音发抖,“狗胆包天!你竟敢……”
贺玉呆呆看着雪霁,眼睛干涩到发疼,却流不出泪。
雪霁咧开嘴,殷红的笑,“皇上看清了吧?这都是我一人所做,是我一个人的恨,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还记得帝君的死,只有我一人记得长皇女没有了父君,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日日夜夜恨着乔昀!”
他口中涌出黑血,皇上立刻撤手。
“你服毒了?”
雪霁吐血而笑:“我只恨没有一口毙命的剧毒……”
“子期。”皇帝的语气可怕的平静,“拖他出去,就在长丽宫前,凌迟处死。”
贺玉两眼一黑,昏了过去,眼泪终于在昏过去后缓缓滴出。
襄君反应迅速,托住了贺玉的头。
皇上扫过这满屋的男人,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笑个不停。
容君抬头,亦是一副要哭的表情,凄楚望着快要疯掉的皇帝,轻声唤她:“皇上……”
此事不容深想,皇帝的枕边人,却怀毒而卧。今日能毒害二皇女,明日是不是就能无声无息的把毒喂给她?
皇上收了笑,冷冷道:“你们……都给朕看着,一刀刀看着他是怎么死的,一个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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