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朋和林风在内院账房内翻阅相关账册,不时啧啧赞叹。
“师父,别看这陈家没翻出多少金银,但是这底子还挺厚实?”
“金银大头应该是都运回6上了,不是说有个老四是个秀才,这年头都是玩狡兔三窟啊!”
朋哥并没在意少了上千贯的缴获,陈家几个粮仓全是满的,从现在起按照红武营的伙食标准,即使扩军两倍,也足够吃到明年秋收。
盐粮不缺,对任何一个势力的领导者来说,都是件极好的事,再说了,不是还有一筐筐的铜钱吗,都懒得去数。
“师父,师父在吗?”
派去西村的梁云峰火急火燎,跑的直喘,老远就扯着嗓子吆喝,屋内的汪朋和林风悚然一惊,以为出了啥事,赶紧出门。
“秀才?咋了?”
“呼呼!好事!好事!呼呼!莫慌,是好事!呼呼呼……”
“草!吓我一跳!”
“慢慢说,别急!”
原来是秦易、梁云峰领着两队人在西村,接管安抚村民时,现好几户人家都是空屋。
稍一打听才知道,这些人家连夜摸黑进了山,躲进了“盐老鼠”洞。
留在村里的百姓,确认新的老爷不杀人、不抢粮食,也不抢女人,一切照旧,还是种地交租,那还有啥好怕的。
只有那几个躲在村里的护卫,和几个陈家的家仆被单独关押,其他人该干啥还干啥。
秦易指派了村里的几个男丁带路,让梁云峰领着乙队上山接人。
秀才到了这个叫“歪头顶”的半山腰上,没到洞口就闻到了熟悉的“尿骚味”,立马精神大振!
别误会,他又不是变态,也没什么特殊癖好。
之前在海边小院,那个袖珍版的“硝田”可是师父带着十个徒弟,一锹一锹挖的坑,一桶一桶倒的粪水……
而熬硝其实和煮屎没啥区别,自制的三层口罩都遮不住那个骚臭味。
每次师父都抱怨,没有硝石矿,有天然硝洞也好啊,这硝田产量没个两三年维护,“硝菌”繁殖不旺,产量也起不来。
徒弟们耳朵都听出老茧子了,对远在天边的硝石矿不抱希望,但是对天然“硝洞”可都印象颇深。
海边小院不远处的小山,大家都兴致勃勃去找过,最后都是一无所获。
汪朋不死心,还带人去过对岸的郁洲岛找过几趟,也是失望而归。
天然硝洞形成的原因比较苛刻,哪有那么容易就让人寻到。
梁云峰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先安排向导把几户快要熏晕的村民喊出洞,好言宽慰一番送下山去。
他忍着对洞壁顶上密密麻麻“盐老鼠”的恶心,在洞里细细检查一番。
秀才把洞内臭水河边石壁上,厚厚的“白毛”扣了一把。
出洞后用吹亮火折子一点,浓烈的骚味、熟悉的烟雾状态,梁云峰可以确认,这是好硝,还是浓硝。
他回到村里跟秦易一说,易哥儿也是狂喜难抑,让他用最快度回庄园,向师父报告这惊人的好消息。
“太好了!这叫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哈……”
一直被硝石来源困扰的汪朋,被这绝对出乎意外的惊喜,乐的手舞足蹈。
立马急不可耐的跟着梁云峰去了西村,喊上秦易一起去“盐老鼠洞”亲自考察。
“光这石壁上的成硝,扫一扫都不下几千斤,地上这臭水河本身就是浓硝水,水下也是积累了千万年的硝土……”
汪朋幸福的都快要眩晕了,嗯嗯,也许是洞里缺氧更科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