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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州已陷,守河渡之禁军尽溃,明军东路铁骑三千余渡河,已现长垣县外,距汴梁一百二十里……”
“……永安军告急,防御使阵没,八千甲士尽丧,皇陵之地难保……”
“……西京河南府(洛阳),还在永安县(巩义)更西,按照常理,定然已陷敌手……”
“……明军西路军铁骑已现西辅(郑州)城外,距离汴梁一百三十里……”
政事堂中,副枢相张叔夜快的把最新军情说了一遍。
大宋官家赵桓、宰相李邦彦、尚书左丞张邦昌(一副相)、尚书右丞耿南仲(二副相)君臣四人面面相觑。
“诸诸诸位爱卿,这这这如何是好!”
赵桓面色青红不定,握紧雕花木椅扶手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可想而知他有多紧张。
“咳咳!”
李邦彦这个宰执可是文臣之,浪子宰相、风流倜傥,搞朝争、谈风月是把好手。
面对如此恶劣的局势,第一个想法是跑。
“明寇来势汹汹,汴梁必不可守,臣觉得还是暂避锋芒、不如、不如……”
急切之下,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地方能跑,东西北三面都不能去,只能往南。
“不如乘御船南下,先到南京……”
(这里的南京不是指江宁,是指应天府今商丘)
耿南仲是“帝师”,又是“潜阺重臣”,原本以为宰执之位必然是自己,结果才混了个尚书右丞。
他一直对排在自己前面的两个“庸碌之人”很是不屑。
虽然同样被惊天骤变,给吓的两眼直、茫然无措,但是一听“李浪子”的馊主意,本能的智商重新占据高地。
“咄!住口!”
除了张叔夜,其他三人,都被耿南仲这猛不丁的一惊一乍,给吓一哆嗦。
“汴梁乃是大宋国都,治理亿万臣民中枢之地,高城深池,十万禁军驻守,百万黎民同仇敌忾。
区区明寇不过两支游骑,加起来不过六七千,堂堂宰执居然鼓动官家南狩,其心可诛!”
“希道(耿的字)你好好说话,喊那么大声干啥?”
李邦彦不屑的怼了一句,这鸟人最恶心,只要自己说东,他就非说西,刚才要是自己说“守”,不用猜他都一定说“撤”。
干啥啥不行,拆台第一名。
“哼!汝妄为宰执……”
“好了好了,别吵,别吵,有事说事!”
官家赵桓头都大了一圈,火烧眉毛了,还吵吵,给点建设性的策略行不行?
啥十万禁军、百万黎民的,这话你自己信不?
明寇来的太快,暂避其锋芒也不是不行,但是皇宫这么多家眷,还有好不容易堆满的内库,还能就这么便宜明寇了?
“官家,老臣觉得明寇轻骑突进来势汹汹,所为不过金银而已。
一定是和金人大战损耗极大,燕云战乱之地,高丽土地贫瘠,明皇税赋所得、入不敷出也”。
张邦昌慢条斯理提出自己的方案,老调重弹。
“议和,岁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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