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这么一问,其中一个白大褂立马噎住了。
而另一个白大褂,则是一把拍在了桌面上,“我说队长同志,这个人一直在这儿捣乱,严重影响了我们对病人的诊断!要不把人赶走,我们根本没法继续!”
现在是个高手在民间,小丑在殿堂的时代,一座医院里,有那么一个有医德的医生,就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只要不闹出人命,那都是可着劲儿的赚着黑心钱。
专家就更甚了!当年要不是专家出来辟谣,那场地震也不会导致那么多人无辜惨死!
所以我当即就火了!
“哼哼,我影响你们诊断?那好,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这位夫人得的是失语症,你倒是来说说,这种病该怎么治?”
“呵!失语症?就你这种毛头小子,也知道什么是失语症?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诊断出来的?没有特定的仪器,连我们都不敢……”
……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什么西方医学认为失语症的诱发原因啊,需要保守治疗之类之类的,说得我都有些不耐烦了。
我也不想跟这种挂着专家名号的庸才浪费口舌,他们在那儿说,我就坐那儿嗑瓜子儿,等到嗑满一盘后,直接就端给了郑军。
“甭管他们说些什么,把这端去煮水,只要煮开了就行,之后给你太太喝了。”
本草有云,失语为舌尖无精,血不通行。需用舌尖精引血,方能痊愈。
听到我这话,郑军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但他还是相信我,当即就把瓜子壳给端下去了。
接着,又是那俩专家的絮叨。
什么瓜子壳含有大量细菌啊,什么我的唾液也含有不利病人的毒素啊之类之类的,郑虎也一直在拦他爹。
到了最后,两名专家甚至以不医了为要挟,不让郑军把那碗水给他夫人喝。
不过这老爷子也着实有意思,这才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信任我,犹豫了一会儿后,不管众人的劝阻,直接把熬好的水给他太太喝了。
在我离开前,爷爷最后教给我的,就是一些药理药性,以及人体构造的相辅相成原理,为的就是在极端的环境下,提高我的自救能力。
所以对于这些,我是深信不疑。
果不其然,那妇人刚喝下去不久,就开始咳嗽了起来,等到咳出一口浓痰,还真就含糊不清的说出了“好难喝”仨字!
听到自己老婆又开口说话了,郑军当即惊喜的瞪大了双眼,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立马蹲了下去一脸欣喜的望向了面前的贵妇!
郑虎更甚,看到自己母亲开口了,双眼立马泛起了水汽,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自己母亲的跟前。
至于那俩砖家,我也不想难为他们,只是在他们俩提着自己的东西离开时说了一句,“记住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已经传承了几千年,不可能比才出现几百年的炼金术差,以后别动不动就诋毁我华夏的文明,科学解释不清,是因为还没发展到那个程度,别以为解释不了的东西就是迷信。”
两个专家离开后,一家人自然是对我奉若上宾,好吃好喝的招待不说,还硬塞给了我一大摞的钱!
原本我是不想要的,但郑虎说什么也要塞给我,说什么如果我不收下就是没有原谅他之类之类的,就差跪下了!
想想自己今天的囧镜,想着自己以后还很多地方需要用到钱,我也只能是却之不恭了。
第二天,郑军一大早就用车把我送到了算命一条街。
用他的话说是,他知道他老婆这病必须要有真本事的人才能治,但在算命一条街,绝大多数都是神棍,就算有些有真本事的,也没那方面的学识。他这才不得不一直蹲守在那儿,希望能遇见一个能治他老婆病的人。
现在他老婆的病已经好了,他的摊位也没用了,就送给我,权当是物尽其用了。
我也没说什么,毕竟人家的一番心意是好的,你不能辜负了别人。
我刚到了摊位不多久,就看到肯狄匆匆忙忙的从路口奔了过来。
在经过我摊位之前,他朝我这边望了望犹豫了一会儿,但却并没过来,而是一头扎进了一家风水居,之后拉着个老头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我倒是有些奇怪了,他不是口口声声说他爹是这条街叫得上名号的人吗?怎么不去找他爹,反倒是去别人家风水居里找了人?
而且,昨天我看那夏至和可儿的面相,不像是什么大难将至的人,怎么今天看肯狄,他的腿脖子上,却多了一个常人无法看到的阴气缭绕的手印?是爷爷找的东西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