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三他们去了肃宁王府,南宫纯一家人自然也来了。
“母妃,君儿年后就要成亲了,娶的是兵部侍郎的嫡长女,婚期定在了二月十八,到时候……”南宫纯想让她母妃去他们家喝杯喜酒,也祝福下孩子,可话到嘴边,却是又说不出口了。
“哀家知道了,到时候会带着你王兄和安儿去的。”老太妃年纪大了,俗话说的好,虎老食子,人老惜子。
她一生就一儿一女,南宫纯再是不好,她这个当母亲的,也不可能真对她完全狠得下心来。
“是,母妃,到时候女儿来接您和王兄。”南宫纯本就没把白竹兰放在眼里,连南宫安也是,她要的只是母妃和王兄去给她长脸罢了。
老太妃点了点头,也就摆手不再说这事,而是唠起家常来了。
南宫纯自然面子上做的过去,给了南宫吉祥他们四个各一个红包。
李如意没想到她居然也有拿南宫纯红包的一天?不过……南宫纯这样做似乎有点不合适吧?又不是很穷,差一个红包吗?
老太妃也是很不满的看了南宫纯一眼,凤歌虽说不是他们家的孩子,可安儿和竹兰很喜欢凤歌,凤歌和吉祥又是两小无猜,将来就会是自家人。
再说了,就算毫无关系的一个孩子,既然出现在这里,见者有份,她这个女儿也不该吝啬一个红包吧?
南宫纯听说过,凤歌似乎是南宫安在临湖镇一个熟人的孩子,好像是他爹有事,才把他丢在了肃宁王府里,过年都没来接孩子回家,足见其教养。
不过,在老太妃不满目光下,南宫纯还是让身边嬷嬷给了凤歌一个红包。
凤歌从来就是骄傲的,岂会要人的施舍?淡冷道“不必了,我还不缺这点小钱。”
南宫纯顿觉面上无关,冷笑道“真是年纪不大,口气……”
凤歌拿出一叠银票,见着有份,把老太妃院子里的下人都赏了,一人一百两,在老太妃屋里伺候的婢女是一人五百两,像柯嬷嬷她们这样的人,一人一千两,赏的那叫一个从容大气,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谢谢凤歌少爷。”柯嬷嬷本就喜欢凤歌这漂亮的傲娇小少爷,如今大过年接了一千两赏钱,自然就更笑得慈爱了。
“谢谢凤歌少爷赏!”大家也高兴,老太妃都不曾大过年赏她们这多钱呢!
凤歌走回南宫吉祥身边,把剩下的十几张张银票给了她,偏头对她说“回头也把你院里的下人赏一遍,她们一年到头伺候你也挺辛苦的。”
南宫吉祥接了银票,瞪凤歌一眼,她又不虐待下人,对她们还挺好的,她们怎么就伺候她伺候的不容易了?
李如意坐着惬意的饮茶吃蜜饯,她觉得南宫纯就是找打脸,凤歌也是真没变,总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好了,你们都去玩闹吧,我们大人说会儿话。”老太妃慈爱的笑说,打了他们小孩子家家的。
“凤哥哥,今儿个风好大,我们去放纸鸢吧?”南宫惟宽把红包塞给了他母亲,拉着凤歌和他二姐的手就跑走了。
如今大姐怀了宝宝,不能与姐夫和他们一起玩闹了,好可惜哦。
之前过年,有大姐在,他们都会玩闹的很开心的。
南宫纯的脸色更是不好了,连一个屁大的孩子也不屑她的红包,他们当自己是财神爷吗?钱多的可以丢水里听响,拿着银票煮粥吗?
“逸儿,你和安儿招待他们去别处吧!我们女人家唠唠家常。”老太妃让南宫逸带走柳闻君他们这些男人,她精神不好,没那么多精力应付这么多人。
“是,母妃。”南宫逸作揖一礼,也就带着柳闻君他们几人走了。
南宫纯今儿个也没带太多人来,特别是柳明玉,这丫头比柳明月害存不住气,来了只会惹母妃不悦。
龙墨也离开了,毕竟一屋子女人,就他一个大男人在这儿杵着,也不像个样儿。
白竹兰挨着李如意坐,在大家说笑时,她便压低声音问“可有害喜的厉害?”
李如意摇了摇头笑说“没有,一切都挺好的,能吃能睡。”
“那就好。”白竹兰拉着女儿的手,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丫头头胎遭罪了。
南宫惟德躺在罗汉床上蹬腿咧嘴笑,老太妃可喜欢这个小曾孙了,一直拿着拨浪鼓逗他呢。
南宫纯从来没见过她母妃如此喜欢过一个晚辈,她儿孙也有过孩子,她母妃曾经那些年也就是看看,不会去亲近抱抱,更别说逗孩子笑了。
“纯儿,你也是年纪不小了,学学你王兄吧!把一切都交给儿孙,好好安享晚年,含饴弄孙,也是不错的。”老太妃看向她这个女儿,一辈子这样争强好胜就不累吗?她当母亲的看着都心疼。
“是,母妃。”南宫纯不会这时候忤逆她母亲,毕竟,如今肃宁王府在蒸蒸日上,她有这样的娘家,真出点事,也是能依靠呢!
老太妃见这女儿还算听话,笑了笑,转头看向李如意笑问“头胎怀相可好?没有太辛苦吧?”
“还好,才一个月,没什么不适的。”李如意笑着回道。
“嗯,如今才一个多月,是要很小心的,等到三个月稳了,害喜可能会有的严重,吃点腌梅子会好点,我已经让柯嬷嬷在做了。”老太妃慈爱的笑说。
南宫纯在一旁看得吃味儿,她母妃都没对她孙子孙女这么好过,倒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野丫头如此关怀。
老太妃与她们这些晚辈说会儿话,也就到饭点儿了。
大家分开入席,吃了一顿安好平静的团圆饭,之后,大家有打了一会儿叶子牌。
等老太妃累了,南宫纯和李如意他们也就都跪安离开了。
……
出了肃宁王府的大门,南宫纯和李如意谁都没搭理谁,各自上车离开。
李如意坐在马车里笑叹道“唉!凤歌今儿个可是真酷,打脸打的,啧啧啧!南宫纯的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