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只得无奈上马跟上去,也不知道公子又要做什么。
南宫天在宫里没有得到禁卫军领拿了李如意回来,而是等到了满身风雪狼狈到来的穆长亭,他骤然起身蹙眉问“穆丞相这时候进宫,是所为何事?”
穆长亭没有行礼跪拜这位高高在上的君王,而是抬头直视着南宫天不答反问“皇上先回答臣,您对定国王夫妇做了什么事,竟是逼得他们杀了禁卫军统领……这与逼龙墨谋反,已没什么分别了。”
“什么,龙墨竟然敢杀禁卫军统领?”南宫天愤怒至极,立刻下令道“来人!立刻传旨下去,龙墨图谋造反,谁胆敢窝藏罪犯,株连九族!”
“皇上!”穆长亭望着南宫天,真是失望透顶了。
太后煞费苦心教养的君王,还是不成器,白费了他与太后娘娘一番心血了。
“穆长亭,朕念在你曾为朕太傅的份儿上,今夜你私自入宫之罪,朕便不予追究了,你退下吧!”南宫天负手侧身而立,对于穆长亭他是惜才,可如果穆长亭胆敢与龙墨为伍,他同样会杀了穆长亭,诛其满门。
“臣,告退。”穆长亭拱手行一礼,转身离开。
南宫天转身望着穆长亭离去的背影,他觉得穆长亭也是不可控的,如有必要……
“若是你把穆长亭也杀了,朝中一文一武两名贤臣良将也就都没了,南琰国江山的柱子抽掉两根,也就离塌陷不远了。”一道飘忽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响起,语气中满满是嘲讽奚落。
“没有他们,朕也能顶起南琰国的天下。”南宫天这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依靠,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只配被他利用,操纵,而不配与他并肩同行。
“刚愎自用,你真是越变越糟糕了。”对方叹一声气,也就离开了。
南宫天只是太怕失去如今拥有的权利了,更不想再过那种夹缝中求生存的日子了。
他是南琰国的君王,生杀予夺大权就该独揽在手,怎可旁落他人之手?
而他们这些臣子,也只能臣服于他,做他最忠心听话的狗,而不是对他构成威胁的豺狼虎豹。
……
龙墨谋反的消息传扬开来,龙太后被幽禁永乐宫。
就连肃宁王府都受了牵连,出入都不得自由。
香阁也被封了,大家都没了去处,还是王芊芊带着大家去了一个庄子上,暂时落脚。
这是老姑私下送给她的,如今在她的名下,想来不会有人来捣乱。
易不凡陪着王芊芊,定国王府的人皆被下了大狱,只有王芊芊和易不凡没事。
是穆长亭出面保下他们二人,毕竟他们不过是做客定国王府,并不是定国王府的人。
李季文一家人早早搬出来,也没有受到牵连,或许是因为南宫天不想被人揪住把柄,才会故作宽宏大量没有去牵连无辜吧!
龙墨带李如意去了护国寺,没有人知道,他是寂然方丈的关门弟子。
在后山有个竹篱茅舍,他们夫妇暂时居住在此地,早已捎信回了肃宁王府,让他们大家安心。
“接下来,你将要如何?”寂然平静祥和目光看向龙墨,又看向李如意,忽然叹了口气“不如远走高飞吧,也省得造杀孽。”
“方丈,不是我们不想走,而是走不掉的。”李如意一手抚在她小腹上,她怀有身孕,经不起颠簸折腾。
若是再遇上一路追杀,她和孩子都可能会没命。
更何况龙家所有人还在大牢里,他们要是离开了,谁去救他们?
姐姐也被困宫里,也是不能放弃,是必须要去营救的。
龙墨一直在等凤天籁的飞鸽传书,就算是谋反,也要有个名头。
寂然看向龙墨,见他一直沉默不语,他不由得叹声气,自怀中拿出一块血色赤琼令牌,正面雕刻着一只朱雀环抱一个“令”字,背面上书三个大字“朱雀令”,下方有着两行小字——朱雀出世,天下安定。
“朱雀令?”龙墨怎么也没想到,朱雀军的朱雀令竟然会在寂然手中。
寂然将朱雀令交给了龙墨并对他说“此令虽然可号令朱雀军,可朱雀军是南宫氏皇家的朱雀军,你若是想自立为王,他们不一定会听你号令。”
“我知道,朱雀军是护国军,是护佑君王的朱雀军。”龙墨接下朱雀令,他要迎回南宫昊,辅佐南宫昊继位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