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打手没见料到如此美艳的少妇打起架来,如同母猩猩一般,顿时面面相觑,犹豫不敢上前。
卞娘子见众人退缩,仰头大喝:“死鬼!让姑奶奶找到你,看我不断了你的命根子,绝了你这色心。”
卞公子在树上听了这番话,险些吓破了胆,身下一股热气流出,竟是吓尿了裤子。
彼时,众人都被卞娘子这如洪钟般的声音震慑住,花园内鸦雀无声,唯独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众人视线齐刷刷射向那棵树上。
卞娘子视线也扫向那大树上,冷笑一声,大步流星地走上去,“好啊,你这死鬼竟然藏到了树上。”
不等卞公子开口求饶,卞娘子一棍子把他捅了下来,长刀粗棍在眼前,卞公子哪还有先前雄赳赳气昂昂说着要把那母夜叉休了的气势,浑身软得像一团糍粑,只差跪地求饶了,口中直喊:“娘子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个孬种,有这色心,怎么就没这色胆了?”卞娘子说完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把卞公子揍得鼻青脸肿。
“姑奶奶,饶了我吧,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拈花惹草了。”卞公子一边哀嚎一边求饶。
卞娘子出完了这口气,揪着他的耳朵,半拖半拽地把他拖出了花园,口中依旧大骂个不停。
卞公子衣冠不整,以袖遮面,畏畏缩缩,十分的狼狈。
花园外一大群抻长脖子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嗤嗤说笑,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九娘仰躺在地上,手捂着好似被铁锤锤过的肚子,她内心决定:以后再也不接卞公子的生意了。
而烟儿望着狼藉一片的花园,两手一摊,感慨: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家姑娘的确是个红颜祸水。
第10章他似乎在生气。
这日傍晚,白玉用了晚膳,无甚么事可做便命丫鬟在里后楼里摆设张斑竹榻,独自一人研究诗文。
烟儿来到后楼时,白玉手支香腮斜卧榻上假寐了起来。
烟儿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旁蹲下,见白玉未被惊醒,圆圆的大眼睛闪过一抹促狭,她小心翼翼地抓起她胸前的一绺秀发,两眼贼兮兮的,正要挠她。
“烟儿,胡闹。”白玉蓦然把眼儿一睁,娇斥道。
烟儿呵一声,吓得摔了个屁股蹲儿,不由气呼呼地瞪向白玉。
白玉格格一笑,将手上的《诗集杂选》往身后一扔,袅娜起了身,伸一伸懒腰,掩唇轻打了个哈欠,饧着眼儿,笑着抹了下她的鼻子,说道:“就你这三脚猫儿,还想戏弄奴家呢。”
“姑娘装睡哄我呢。”烟儿不满地嘟哝,拍拍屁股起身,“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爱玩。”
“你这丫头呀,就喜欢反咬人家一口。”白玉刚要动动腿,只觉得腿又麻又软,黛眉蹙了蹙,“烟儿,我这腿软得厉害,你帮我揉揉。”
“你又哄我呢。”烟儿不信她。
白玉笑道:“不哄你,今日去参加李大人的寿宴,原定跳两支舞,后李大人要求加了一支,我没办法不从啊,要挣钱养家不是?许久不曾在一天之内跳那么多支了,腿真的又酸又软,好烟儿,你快来帮我揉揉。”
烟儿这才信她的话,笑嘻嘻道:“我有一好消息,保准姑娘你一听啊,腿绝对不软了。”烟儿把藏在怀中的柬帖递给她,“喏,是沈大人差人送来的。”
白玉怕烟儿笑话她心急,急伸出的手改作掩唇轻咳,方缓缓伸手去接,亲手拆开一看,眸中波光一荡,嫣然一笑,竟软着腰肢倒在烟儿身上,喁喁私语道:“不好,腿更软了。”
“姑娘,瞧你这德行,我都没脸看啦。”烟儿被她这娇眼生春的情态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沈大人是给姑娘你写了什么肉麻情信不成?”
她倒希望是甜甜蜜蜜的肉麻情信呢,可惜不是,白玉轻叹一声:“他邀请我后日去参加宴会。”只是还要等上一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烟儿觉得她家姑娘真的是色令智昏了,不过参加个宴会也如此激动兴奋,“姑娘,您这么想见那沈大人,直接去找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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