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尚书也搂着一尼姑亲嘴咂舌,不经意瞥见沈墨还没动情,一双色眼看向白玉,嘿嘿一笑道:“白玉姑娘,你进来这么久了,怎么不敬沈大人一杯?”
吴尚书的声音一响起,沈墨修眉微拧,眼眸变得清澈些许,并收回了唐突失礼的手。
白玉听到吴尚书那不怀好意的声音,眸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后找回些许理智,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沈墨方才的举动,想了想,拿起酒壶往酒杯里倾注酒水,手却不自觉地轻颤着。
她努力维持镇静,然酒还是洒了几滴在几上。
沈墨凝眸看着她的脸,并不发一语。
白玉端起酒杯递给沈墨,耳边蓦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白玉猛地惊了下,也不知是自己没捧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酒杯滑落,倒在沈墨的宽袖上,顿时湿了一大片。
然后她看到沈墨脸色都变了,温和的目光骤冷下来,语气阴沉道:“连伺候人都不会?”
白玉有些不适应沈墨突如其来的变化,心口微缩,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他衣袖一拂,杯子狠狠摔了出去,哐啷的一声,粉碎。
白玉怔住,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墨。
“大人,您消消气啊,犯不着为一女子动如此大的怒火。”一旁的净玉有些幸灾乐祸,却假意地说道。
沈墨看向她,温柔安抚了她一眼,再回眸看向白玉,俊脸却翻涌着一层莫名的怒火,他墨眸微眯,冷声向白玉说道:“滚出去。”
沈墨这男人对女人向来温柔耐心,从不说一句重话,但这却是他第二次对她发如此大的脾气了,还是在众人面前,而且还用了“滚”这个含着侮辱性的字眼!
仿佛有无数冰珠打在心头,又凉又疼,白玉直直地看着他,难以抑制地红了眼眶,眸中更是涌动着一股强烈的恨意。
众人有些吃惊,顾不得继续作乐,正要算劝解一下。
白玉受不了这份屈辱,猛地站起了身,怨恨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红着眼夺门而去。
“吴大人,我去看看白玉姑娘,万一她想不开就不好了。”一旁的净瓶借机跟着离去。
吴尚书正要阻拦。
沈墨眼神黯下,淡淡道了句:“吴大人,让她们去吧。”
吴尚书有些悻悻,却只好作罢。
白玉出屋子时,外边天已经全暗了。
白玉站在一棵桂树下旁整理情绪,等着净瓶出来。
“你没事吧?”
身后传来净瓶担忧关心的声音。
白玉微扬脸,眨了下眼眸,回过头淡淡一笑,声音压抑道:“没事。这种事……习惯了。”白玉又抚着她的肩头,安慰她道:“反倒是你,委屈你了,都怪我,不该提议来花园赏桂花。”
净瓶摇摇头,无奈地说道:“这不怪你,都怪我庵门不幸,招了一伙不安分的冤孽进来。”
白玉不想再提起沈墨等人的事,便携起她的手,说道:“走吧。”
净瓶道:“好。”
白玉回眸看了那屋子,里面人影交叠晃荡,狂狼的声音不绝于耳。
也不知道沈墨是不是故意把她赶走,好方便与那净玉颠鸾倒凤,念及此,心口像被人剜了一大洞,凉飕飕的。
白玉收回视线,冷着脸与净瓶一同离去。
两人回到净瓶的东院,两人又互相安慰了一番,才告别回了各自的屋子。
刚到屋门口,清音和烟儿便着急地迎了上来,白玉只字不提在那里面发生的事,只安慰她们没什么事,随即让她们打水给她梳洗。
见白玉神色平静自若,清音和烟儿见状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