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妇人身旁的女子看了沈墨一眼,像是瞬间陷入一张情网,芳心颤动不已。
沈墨接过林立递来的状词,细看情由,
眼眸微抬,看向妇人旁边的年轻女子,只见她虽脸上未施脂粉,却依旧如桃花含露,娇丽动人。
见沈墨看来一眼,年轻女子立刻低下头,脸却微微一红。
毕竟是个年轻女子,沈墨没有多看她,很快地移开目光,看向那妇人。
沈墨微微敛去笑容。那妇人被他脸上不可捉摸的神色弄得心惊胆战,她本来不想来拦车的,只是再过一日,那刘暡就要上门来要人了,她可怜的女儿可怎么办?
这新官才走马上任,她们只担心他明日不开衙,因此才拦路喊冤,她们的确是走投无路了。
白玉坐在车内,一直往外看着,每每看到这些女人,她总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初的自己,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当初救下清音,也正因为如此。
白玉见沈墨不说话,便坐到沈墨身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凑身过去想看看那状纸内容,一边低声道:“大人……”
白玉的唇刚好对着沈墨的耳朵,热气喷洒进他的耳内,让正在沉思的沈墨身子一僵,微愕。
他耳根微热,脑子里有一瞬间的不灵光,还以为她没看清楚状况,故意在他耳边吹气,意图撩拨他,怕她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大掌下意识地往她娇嫩的脸上一摁,直接把人推了回去。
“回去坐好。”
他低声斥了句。
“……”
白玉被推倒在座位上。
此刻,她比沈墨更加错愕。
方才沈墨用手摁了她的脸?
他当着一堆人面用手摁了她的脸?!
白玉实在不敢相信这是沈墨会做出来的缺德事。
她不禁伸手,呆呆地揉了揉脸。
简直丢死人了,白玉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尽管是昙花一现,那妇人和女子仍是看清了白玉的容貌。
若要用什么词来形容白玉给她们的第一眼印象,便是:狐媚抖瑟,妖妖调调。
这母女皆猜想,白玉大概是这位官爷的妾室,毕竟能做官夫人的一般都是出身大家,举止贤淑端庄,而不似她这般,妖姿艳色,好似人常说的狐狸精。
那年轻女子却比妇人多想一层,看这位官爷对她的态度,大概是不大十分喜欢她的。
不过既然不喜欢,又为何带来呢?这让年轻女子感到十分疑惑。
沈墨收了状词,也不摆官架子,只温声道:“大娘,本官初来乍到,衙门一应公事还待本官接手处理,本官不能顷刻间开衙为你们主持公道。据状上说,明日那刘暡就要接你女儿到府中做妾,既然如此,今夜你们就先宿在衙舍,待本官得空,再请你细细诉说你们的冤屈情由。你且放心,若状词上所言皆为真实,本官定替你们昭雪此案。”
那妇人见沈墨要为她们主持公道,连忙拉着女儿要磕头感恩,沈墨连忙阻止她们,随即让林立带她们到后面小蕖的车上去坐。
沈墨往前一看,安阳城门箭楼上的垛墙隐约可见了。
沈墨关上车门,回到原位安坐下,一看白玉,她坐到了离他远远的位置上,眼儿乜斜着看他,娇媚的面庞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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