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龙殿也不是铁桶一块,势力复杂,他的靠山也有政敌,抓着这次的机会,将他推出来背锅,废其修为,一撸到底,扫地出门,成了庶民。
没有官位在身,开始的时候,被他欺负的那些人,只是试探,见到没人出面,胆子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将积压的仇恨全部泄出来,狠狠的招呼在他的身上。
房子没了、刚纳的小妾也被抢了,自己还像是一条流浪狗,在街道上面乞讨,真龙殿的人欺负他就算了,就连街头的乞丐,见多一个抢食的,也成群结队的欺负他,为了一口吃的,每天不是被揍,就是在被揍的路上。
到了晚上,连遮风挡雨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楚楚可怜的蜷缩在角落苟且偷生。
今晚,刚刚入夜。
他和往常一样,白天从垃圾堆中,翻了半个臭、霉的馒头,臭味冲天,强忍着恶心吃了下去,然后到现在没吃东西,回到老地方,盖着一条破旧短小的毯子休息。
一阵寒气扑面而来,比夜风冷多了,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睁开眼睛,一名中年人,穿着华贵的黑衣长袍,胸口绣着一只白鹤,站在他的面前。
曹元州吓了一跳,蜷缩着身体,没了修为,连条狗都能欺负他,紧张的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我叫沉三!”
不等他开口,沉三接着说道,声音很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蕴含着可怕的魔力。
“想过以前的生活?想锦衣玉食,妻妾成群?”
眼下的生活,曹元州这些日子已经受够了!他誓,只要有机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爬起来,获得更大的权势,再报复回去,将那些伤害自己的人,折磨到死,让他们也尝尝街头乞讨,像条狗一样被人喊打喊杀的滋味。
他知道沉三找自己,想要利用他,很有可能还会灭口,但他都沦落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怕的?
将盖在身上的破毯子扔掉,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坚定:“想!”
一个时辰后。
曹元州和沉三再次出现,站在冥狱外面,与之前的邋遢不同,洗漱过后,重新换了一套华贵锦服,大拇指上面戴着白玉戒指,腰间挂着珍贵的玉佩,气质也变了,再次恢复成之前那个高高在上,手握权柄的紫龙使。
目光威严,带着上位者气场。
为的白龙使上前,自行的忽略沉三,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眉头皱在一起,心里狐疑,曹元州的遭遇他听说过,包括这段时间的情况,也有所耳闻,可现在一看,像是换了一个人,哪里还有一条狗的模样?
心里狐疑,难道他重新上位了吗?
不怪他这样想,曹元州的气场太大了,一身锦服,戒指、玉佩,价值昂贵,若没有攀附大人物,哪来的钱整这些?
出于谨慎,他没有得罪,害怕以后被报复,毕竟他的心眼很小,拱拱手算是打声招呼,问道:“你这是?”
和以往在真龙殿的时候一样,曹元州将嚣张跋扈,表现的淋漓尽致:“是不是很吃惊?本官居然还能重新爬起来?”
他越是这样说,白龙使越是狐疑,念头转动的很快,难道是他身后那位出手的吗?
态度变的恭敬,下意识的放低姿态:“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和他们不同,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你很不错!比那些狗东西强多了,之前怎么伤害本官的,定要他们加倍尝还回来!”
话锋一转。
曹元州强行道:“让开!”
“您要?”
“你确定要知道?”
四目相对,迎着这双冷漠的眼睛,气势十足,白龙使心虚,担心被事后报复,自行败下阵来,转过身体,手掌一挥,下令:“让大人进去!”
曹元州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进了冥狱,沉三跟在他的后面。
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白龙使擦掉额头的汗珠,暗自庆幸,幸好没有得罪他,不然就惨了!
冥狱中。
一层的金龙使见他来了,颇为奇怪,暗道他怎么进来的?
不等他们开口,曹元州冷着脸喝道:“所有人都过来!”
众人迟疑,拿捏不准他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还是走了过来,在大厅集合,自行的站成队列,就连狱卒也来了,站在真龙殿的人后面。
一名金龙使问道:“您官复原职了吗?”
曹元州没有开口,望着沉三,众人的目光也望了过去,他们还以为沉三是他的心腹,看这个样子,明显不是。
沉三咧嘴一笑,古板的脸,变的狰狞,恐怖的杀意,从体内冲出,说出来的话更冷:“你们都该死!”
在曹元州错愕、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闪电般出手,体内响起一道龙吟,无上修为爆,化作一道残影,冲了上去,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以绝对的修为碾压,一招,将所有人全部击杀。
身体一晃,回到原来的位置,抓着曹元州的脖颈,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阴深一笑,邪魅的舔了一下嘴唇:“你们真龙殿的人都该死!”
卡察!
勐地一捏,将他的脖颈捏断,随手将尸体扔在地上。
曹元州到死的时候,都没有想明白,沉三告诉他,进入冥狱只是见一个人,然后给他一笔银子,送他离开京城,换个地方,过上富人的生活,可现在居然下杀手!
从怀里取出一个须弥袋,将事先准备好的火灵油取出,整整一百桶,全部倒在牢房中,里面的犯人吓了一大跳,失声的大叫。
沉三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冥狱不像表面上这样简单,在第四层有一位老怪物镇守,他的目地只是覆灭一层,包括真龙殿、狱卒和罪犯,不敢深入,以最快的度将火灵油倒了进去。
冲到门口,取出火折扔了下去。
哧!
火焰升起,瞬间演变成火海,将第一层笼罩在内,无情、凶勐的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