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梁刚要开口,说崔阁老的命令,拿你一个正五品的官员,还不需要都察院的文书,都已经到嘴了,又被咽了回去。
收拾一些没关系、没背景的人这样干,也就算了,程序后面再补,但张荣华不同,他是太子的人,又和裴才华搭上了线,上纲上线,闹到朝堂,不占理的情况下,吃亏的还是崔阁老。
但他已经来了,还下了拿人的命令,若是不将人拿下,一张脸往哪里放?
崔阁老那边还在等着,不将此事办成,再办的漂漂亮亮,岂不是说自己的办事能力不行?
但这队金鳞玄天军,明显不是他的对手,无法将他拿下。
一时间进退不得,僵持了下来。
丁易上前,在他的面前停下,眯着眼睛:“连都察院的文书都没有,你就敢拿人?你一个从五品的官,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
任梁心里有一股不妙的感觉,想要退后,但丁易度更快,虽然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但比之前好了一大截,全力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再将他踹翻在地上。
不等他从地上爬起来,直接骑了上去,按着他的脸,往死里面揍。
后果?
他办事不考虑这些!背后站着的是夏皇,只要他没错,站着理,闹出的事情再大,夏皇也会为他兜着。
“救命!快将这个疯子拉开……”任梁捂着脸,拼命的叫着。
周围的金鳞玄天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去帮忙,迎着张荣华冷漠的眼神,心里一突,在宫里当差的就没有一个是笨蛋,丁易就不说了,张荣华他们都惹不起,两眼一闭,装死!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
大老干架,我等小虾米躺着看就行。
这里闹出来的动静很大,不少人被吸引过来,站在边上看着。
其中就包括岳衡和荣清贵,见此,俩人得意的笑了起来。
趁着别人不注意,荣清贵离开,悄悄的来到钱文礼这里,想要见他,被门外的人挡下,一人开口说道:“大人不在!”
荣清贵也没有多想,以为他有事离开,回去的路上,心里面很不解,一份简单的奏折,将周学文关押在刑部大牢,崔阁老的心腹,怎么会带人过来?还和他们打起来了?
想不通,但并不妨碍他得意,继续看戏!
一会儿。
丁易气出了,拍拍手掌,神清气爽的从他的身体上面站了起来,望着这张猪头脸,心里非常的生气,很不爽,又补了一脚上去,直接将他的两颗门牙踹碎,再在他的脸上吐了一口痰,骂道:“狗东西!没有都察院的文书,就敢抓人?”
“放肆!”
一道中气刚勐,官威十足的冷喝声响起,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周围的人,急忙让开一条道路,望着来人,眼神一缩,目光中带着敬畏,他叫何文宣,天机阁的殿前主事,从二品的官,崔阁老培养出来的接班人,等?
?退下,就让他接任。
也是裴才华的强力劲敌,双方交锋许多次,每次交手,都以裴才华占据上风,何文宣的手段略逊一筹,如果不是崔阁老在后面压阵,就算没有被收拾,也被打到冷部门雪藏。
眼下,也是冲击天机阁的热门人选。
到了近前,冷眼望着丁易,喝斥:“陛下念旧情,处处照顾你,还允你进入学士殿,身为臣子,不寻思着尽忠陛下,报效朝廷,当众殴打朝廷命官,谁给你的胆子?”
丁易眉毛上挑,面露不屑,掏了掏耳朵,向着他走去,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见他过来,何文宣带来的人,急忙挡在他的前面,保持戒备,冷漠的望着他,准备随时出手。
张荣华上前,与丁易并肩站在一起。
只要他们敢动,他就敢打!
前路被挡。
丁易只好停下,指着何文宣,骂道:“有能耐别耍嘴皮子,也别让人挡在前面,是个男人就站出来单练!”
何文宣气的胡须都吹了起来,以他如今的地位,何时被人指着鼻子这样骂过?但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却被骂了!大怒:“竖子你闭嘴!”
“闭你老母!”
丁易骂了一句,直接冲了上去,抡起巴掌,大逼兜子向着何文宣招呼过去。
何文宣慌了,急忙退后一步,喝道:“快将他拦下!”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
李道然带人及时赶来,喝道:“都住手!”
丁易下意识的停下,转过脑袋,望着张荣华,见他对自己点点头,便退了下去,望着躲在人群后面的何文宣,再次破口大骂:“算你走运!下次再敢在老子面前装逼,不抽烂你这张破嘴,算你有本事!”
“斯文败类!学士殿怎么混进来你这样的玩意?来人,将他拿下!”何文宣也是火了,三番两次被指着鼻子骂,怒火上头,干了一件破事!
他带来的人,就要冲过来。
丁易取出真龙令,将它高举起来,喝道:“谁敢挡我?”
冲上来的几人一愣,真龙令他们都认识,见他拿在手中,再动手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吗?直接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没人阻拦,丁易快冲了上去,大逼兜子向着何文宣招呼过去。
何文宣吓坏了,这才想起他手中有真龙令,暗骂自己就是头猪,怎么将它忘记了呢?
有它在手,被抽了也是白抽。
想到陛下对他的钟爱,恨不得再补自己两个大逼兜子,脑袋坏了,没事招惹这个废物做什么?哪怕闹到朝堂,陛下也会护着他,连一句责怪的话也没有。
想到这里,心里更恨,将这一切怪到了张荣华的身上,如果不是他,任梁也不会被按在地上摩擦,他也不会如此动怒!
更不会将矛头对准丁易,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
撩起下面的官服,抬腿就跑,傻子才特马的站在原地,你个废物,连正常人都不如,本官虽然年纪较大,但也是壮年,有本事追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