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双方激烈争辩要不要重新称重的时候。
灵犀凑近苗玉忠耳边说了什么。
苗玉忠不可思议的看了眼她,赶紧挤到了赵管事的身旁。
赵员外正在据力以争,突然看见自家管事朝他打眼色,还示意他不要再争,让他们重新称。
赵员外不知道自家管事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位老管事在赵家做了大半辈子,是他最信任的人。
赵管事绝不会坑他。
他想了想,便装作是为了避免大家误会陈兴专员,是为了配合墨少爷的工作,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样子,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不过他赵家也要派人,和柴家一起称重。
于是赵家出一个人,柴家出一个人,再加上陈兴和墨浩言的监督。
他们四人又将赵家的青果重新称了遍。
最后由柴员外亲自统计,赵员外监督,得出来的结果和陈兴专员的别无二致。
陈兴松了口气,腰杆挺直。
柴员外却是如遭雷劈。
好半晌,柴员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愤怒的看向赵员外。
“你好深的心计,竟然故意在我的人面前演戏,让我收到错误的信息。”
赵员外满头雾水,不过却不妨碍他嘴硬。
他故作神秘道:“柴员外何必生气,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柴员外怒极反笑:“好一个将计就计,赵员外这是得了哪路高人的指点,何不将高人请出,也引见与我等认识认识?”
赵员外知道个p的高人。
他反问道:“我也正想问,柴家采摘队,突然违反往年规定,把十斤的篮子换成了五十斤的筐,是哪位高人出的主意呢?
柴员外可愿透露一二,我们采摘队能胜出,还多亏了这位高人的办法呢,我定要当面感谢他。”
柴员外面皮抖了抖,隐晦的朝着墨浩言的方向看了眼。
只见墨浩言神情冷峻,他便高声道:“哪有什么高人,不过是我家里的亲戚偶尔想到的罢了。”
赵员外长长的噢了声,没有再深究。
他朗声笑道:“我这就吩咐人去镇上酒楼准备宴席,诚心邀请柴兄赴宴,柴兄应该不会没有时间吧?”
来了来了,他带着打脸的耳光来了。
柴员外牙关咬紧,只觉得脸被打得啪啪响。
他正想找借口,就听赵员外又说道:“柴兄时间肯定是有,毕竟你刚刚也说了,要去饮宴。若是不愿前往,难道是瞧不上赵某,或是……输了心里不舒服?”
赵员外心里乐翻天,这种怼人的感觉真tm的爽哪!
柴员外立即高声道:“笑话!我们元宝村连赢两年,今年不过是看你们可怜,故意承让罢了。
去,怎么不去,不仅我要去,我们柴家采摘队都要去。
有免费的好吃好喝,不去吃的人是傻子,大家说是不是呀?”
柴员外强行挽尊。
不过他这番话出来,柴家采摘队里,好多男人都连声应了。
女人们还要回家做饭,侍候老小,哪里会去。
男人们想的是:既然输了,那就狠狠吃一顿赢家的酒菜,也算是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