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眼珠子一转:“叔,您说,会不会是赵家知道那死丫头,和我们家三小姐交好,故意高价收买了对方,就是为了给我们老爷添堵?”
管事眯起了眼睛,觉得他侄儿的话十分有道理。
管事顿时更加生气:“若真如此,我必会如实禀报老爷,决不会让那个小1贱人好过。
我们柴家的东西,岂是那么容易拿的,还敢反水?我必让她十倍百倍的吐出来!”
獐头鼠目的小伙计连连附和:“对,不能轻易放过她。叔,这次柴家没有赢得比赛,会不会影响镇上元宝茶楼的生意啊?”
管事叹了口气,愁容满面:“肯定有影响啊,何况你以为比赛头名,只是祭祀春牛的时候,能站前排这么简单吗?”
小伙计满脸求教的表情,取悦到了管事。
他细细跟他侄儿分析起来。
“每年绿水县祭祀春牛的时候,不仅是府城的城主会过来,就连京都那边,宫里都会派人过来取春牛肚子里的七彩福谷。
这些人都坐在离春牛最近的地方,也是第一排。
而摘青果比赛的头名,就坐在第二排。
这么多达官贵人,京都显贵,只要能攀上一位,那滔天富贵还不是唾手可得?
你道咱家老爷,去年为什么在府城连开两家元宝茶楼?
都是得益于去年春牛祭祀的时候,他攀上的一位贵人!
只是这样好的机会,今年却便宜了姓赵的!”
小伙计满脸恍然大悟。
难怪柴员外气成那样。
管事看看前方灯火通明的地方,语气渐渐有些不耐烦。
“好了,我跟你说的这些,你万不可再告诉他人,去办事吧。”
小伙计连连答应,临走之前,又转身向管事请示。
“叔,要不然我顺道把那死丫头也绑过来如何?如果能从她嘴里,问出赵家背后的那位高人,老爷心情会不会好点?”
管事沉吟了片刻点头道:“这样也行,看现在的时间点,那死丫头应该跟着村里人,正往她家赶呢。
那你再带两个家丁,到时候就说三小姐要赏她新衣服穿,把她引到无人处,悄悄的绑了,别引起其它人的怀疑。”
“好勒,叔,我这就去了。”
管事点点头。
中年管事的脸上满是阴狠:“死丫头,你最好配合,乖乖说出赵员外背后指点他的人是谁。
若敢不老实,本管事就把你卖进府城的怡香楼……反正你也天天盼着爬上有钱公子哥的床,本管事这是帮你忙呢,哼。”
离管事只有一米不到的灵海青,听见这番话,浑身瞬间散出了浓郁的杀气。
而墙下方的管事,莫名其妙就哆嗦了下,感觉温度下降了许多。
冷的有点刺骨了。
再看这四周黑漆漆的,他瞬间心里毛,不敢再待,准备离开。
只是没走几步,管事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
对方的手劲好大,掐得他没办法出一丝声音。
管事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掐他的人是谁。
奈何不等他看清,掐他脖子的那只手,力道加大。
只听咔嚓一声。
管事的头以诡异的角度歪了下去,整个人没了声息。
灵海青一直耳听八方,眼观六路。
确信无人看见,他这才提着管事的尸体,直接翻墙出去了。
他加快度,追上了管事的侄子,那个小伙计和两个家丁。
当灵海青悄然靠近三人时,正好听见三人在口花花。
而他们口花花的目标人物,正是他的宝贝女儿灵犀。
灵海青眼底闪过戾色。
一群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