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了,对这个里正多了些不满,除恶不尽,必留后患,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换成他家女儿媳妇儿差点儿被人糟蹋,还被人倒打一耙,人身羞辱,他还能这么大度吗?
温竹青凉凉道:“她该打。”
梁四九蹙眉,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你说该打就该打?这村里还有没有规矩王法了?
快住手,从你们家回来之后,闹了多少事儿?好好的村子闹的不得安生。”
里正话,众人上前阻拦梁书怡,温竹青挡住他们,“你就不问问原由的吗?
身为里正,不能秉公断事儿,才有了徐家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负人,你这是对我家有意见?
村里不安生,你该反省一下你这个里正有没有失职,而不是怪在我家身上。”
梁四九脸色难看:“正远媳妇儿,别以为你会点儿旁门左道,就能肆意妄为了,你是不把我这个里正放在眼里吗?”
温竹青道:“你要是公正,我也会尊敬你,你要是想着彰显你的威严,踩着我家逞威风,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个女人差点儿推我家书怡掉河里,这是蓄意谋杀,你说该不该揍?”
“什么?宋氏这么狠,太过分了,怎么能推人掉河里呢?”
村里人议论纷纷,宋苗儿这是死不悔改。
梁四九问道:“你有证据吗?再说她不是没事儿吗?得饶人处且饶人,温氏,你刚来我们村子,行事别这么霸道。”
温竹青都气笑了:“你想要证据,可以啊,不过梁里正,我今儿丑话说前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嫌我霸道就别来惹我啊。”
她也不磨叽,让梁书怡住手,一张真话符拍在宋苗儿身上,问道:“你刚才是不是想害我家大姑娘?”
宋苗儿想摇头,但是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她把心里话秃噜干净,“都是她害的我男人成了太监了,我要给我男人报仇,还有你,你们一家子都该死。
梁老大多少年没回来,谁知道这些野种哪儿来的?
还有你,装神弄鬼,你不是温家大丫头,她不是这样子的,她什么都不会,在娘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你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宋苗儿娘家恰好和原主娘家是一个村儿的,托人打听了,温大丫从小被家里苛责,老黄牛一样只知道干活儿,哪儿会什么驱邪道法?
她这么一说,众人后退几步,都有些害怕,要是孤魂野鬼,是不是也会连累自己啊?
温竹青笑了笑,忍不住鼓掌:“你倒是有点儿心机啊,知道煽动村里人来排挤我们,是不是想着把我们给撵出村子啊?”
宋苗儿眼神闪烁,还真有这个打算的。
温竹青看向众人问道:“从我到了你们村子,可曾做过伤害大家的事情?”
这倒是没有的,村里人都摇头,她看着也不像是坏人呢。
王树才道:“要我说,温大师在咱们村是咱们的福气,她帮我讲安葬,都没有多要钱的。
还帮着郝寡妇驱邪,也没有要钱,以后谁家有事儿,都能求温大师帮忙。
徐二赖两口子什么人品,他们是活该,我支持温大师留在村里,谁对温大师不敬,我第一个不答应。”
陈婶子的男人陈家赞同:“我也觉得温大师人很好,徐二赖死有余辜,早该收拾他了。”
梁四九瞪了两人一眼,王树才不怕他,“里正,梁老大还是你本家侄儿呢,他现在残废了,你不该帮着他家过好日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