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娘知道她的本事,没有扯后腿,她帮着照顾好孩子就是帮到她了。
蔡大娘已经知道她是给人做后娘,更心疼了,多好的姑娘,这么年轻,自己还是孩子,就养一堆孩子。
男人还是残废,这日子可怎么过?
她自己那么厉害,怎么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呢?
蔡大娘表示不理解,温竹青也没解释,这种日子只是暂时的。
到了梁四九家,梁余氏诧异一下:“你,你来做什么?”
温竹青和她眨眨眼睛,“白天我和胡翠喜一起去镇子上的,约了晚上一起画绣花样子,我来找她啊。”
“这样啊,她在屋子里呢,你进去吧。”
梁四九给她使个眼色:“去烧点儿水给正远媳妇儿喝啊。”
其他两房人都在自己院子,刚要出来问问,被梁四九给撵回去了:“睡你们的觉,明天不用干活儿吗?”
温竹青抬手,两张符纸拍在他们房门上,保护他们,也是以防他们害怕,跑出来捣乱,这种事情越少被人看到越好的。
梁余氏吓的捂着胸口,她是有真本事的,那符纸给会飞一样,没点儿本事可做不到。
“翠喜啊,我进来了啊。”
“你进来吧。”
厢房门打开,一身红衣,惨败的脸色,唇色跟染了血一样,明明还是那个人,却感觉换了个人一样。
梁余氏差点儿晕过去,她竟然没看出儿媳妇不对劲儿来,吓死个人了。
砰的一声,房门关起来,温竹青也消失在房门里。
“老头子,这是咋回事儿啊?”
“我也不知道,老三呢?”
这么晚了不该没回来啊。
算了,等处理完家里这个,再去找他吧。
这么一耽误,让梁四九之后悔之莫及。
……
房间里,温竹青也没有点蜡,她现在的功力,已经能夜间视物了,不需要点蜡。
“说说吧,你占据活人的身体,是有冤屈要申诉,还是单纯想作恶。”
’胡翠喜‘咯咯一笑,声音很婉转,像是百灵鸟一样,很干净很婉转娇柔的声音。
“奴家倒是不知道,小小的村子里还藏着高人呢,奴家不想作恶,也无冤屈,就是看这个女人不顺眼儿,上身玩玩儿。”
温竹青哭笑不得:“有你这么玩儿的吗?你这一上身,人家最少病几个月,赶紧滚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呵,你怎么不客气啊?小姑娘,你年纪也不大,能有多少道行?不怕告诉你,姐姐我可是几百年的老鬼了,想撵我走,也得姐姐我开心啊。”
“几百年的老鬼就这点儿道行?你可真给鬼丢人呢,你想开心,我还不开心呢,道行不看年纪的,你不知道吗?”
温竹青挥手取出一张符纸,无风自燃,竟然是惨白色的光,胡翠喜下意思后退,满眼忌惮:“你竟然能修炼出白莲火来,小瞧你了。
那好,我也不瞒着你,我生前是个戏子,这个女人走路就走路,还咒骂戏子肮脏下贱,骂的可难听了,又是一身红衣,我不戏弄她一番,她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人家又不是骂你呢,你有点儿愤世嫉俗了,戏弄也戏弄完了,回去吧,我睁只眼闭只眼,看你身上没有人命,不跟你计较了。”
鬼也分好的坏的,只要沾上人命,气息是不一样的。
戏子鬼不大乐意,眼珠子有胡乱的转动,温竹青好奇:“你这眼珠子是你的还是她的?这么转不会伤着人家的身体吗?”
这就不是人体能做到的,两眼珠子都要飞起来了。
戏子鬼咯咯笑着:“年纪不大,倒是胆儿大啊,这个不重要啦,你怕是不知道,这具身体她……怀孕了。”
温竹青:“不用你说,我当然知道啊,这又要什么关系呢?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哪儿能都插手?”
温竹青第一天就看出来了,不过没有说,事不关己,胡乱插手就是自己的因果,她闲的没事儿找事儿吗?
“你倒是和那些虚伪的门派中人不一样啊,他们见到鬼就灭掉,不分好的坏的。
既然如此,我给你面子,回见。”
“最好不见,我怕我忍不住度了你,送你去投胎。”
“能投胎自然是好的,我有心愿未了,投胎失去我最重要的记忆,我宁愿不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