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能在屋里伺候的,都不傻,无人敢在这时候出声,就怕触了霉头。
他们猜得不错,此时他们的夫人,也就是刚穿过来的江糯,心里正气着。
她现在已经大概搞清楚了目前的状况,她穿到了沈繁花身上,那个最惨的女配!意识到这点,她心里忍不住将田曹官和那小吏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们这样问都问过她的意见,就给她选定了身份,完全是强迫式上岗,一点也不讲武德!
看过原著的都知道,沈繁花真的是原著中最凄惨的女配了,没有之一。
沈家一家子人,跟着老赵家打江山,人都打没了,积累下来的功勋人脉财富等等,最后都便宜了许君哲这只舔狗,不对,最终还是便宜了向淑澜。
整部小说中,要说她最讨厌谁,那必须是许君哲!其次才是向淑澜。
向淑澜乃窃国者,同时也是一位海王。本来呢,她有本事,鱼塘里养多少鱼都无所谓,但江糯觉得她千不该万不该的是招惹有妇之夫!
而许君哲,就是个舔狗,自己舔还不够,还拖着一堆人为他的舔狗生涯做牺牲。
就比如原主,她本该有许多选择的,有父兄的功勋庇佑,即使不嫁给皇帝,由他为她的婚事把关,然后指婚,亦能保她被人妥善安放,一世无忧。
而许君哲,处心机虑地接近原主,拉着她为他的舔狗事业做牺牲,毁了原主一生,还害死了她。
同时,他也是一个很没有契约精神的人。
原主拒绝入宫,情系许君哲是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为沈家延续一点香火。原主心里清楚,如果嫁进皇宫,皇家的孩子怎么可能出继为臣呢?
她心里已经打算好了,嫁进许家之后,如果她的孩子有两个以上,就出继一个到沈家,继承沈家香火。这事在成亲前也隐晦地问过许君哲,他也并未反对。
许君哲这狗男人最狗的一点是,娶了沈繁花却不碰她,让她守活寡,更让人恶心的是,洞房花烛的初|夜还是他拿道具做案的。之后他们甚少同房,都被许君哲拿公务繁忙当借口,要么是等沈繁花歇下才回来,要么就直接宿在外院书房。每当这时候,原主虽然失落,却也体谅他。而且每一次同房,沈繁花本人都是记忆模糊的。
这一切皆因向淑澜有洁癖,许君哲知道一旦他碰了原主,那他就绝无可能和她在一起了。虽然许君哲知道两人还能在一起的希望渺茫,但好歹还有一丝希望不是吗?
今晚,又是许君哲故技重施。
想到这,她忍不住磨了磨牙。
“夫人?”红芍轻唤了她一声,阿七已经晾了好一会儿了,再不叫起,回头侯爷知晓,不好。
江糯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此时此刻她对许君哲正恨得不行,况且此时是许君哲不给她脸面,她为啥要顾及他的脸面?但不行,罚个小厮,于许君哲而言不痛不痒,又岂能让她消气?
于是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阿七如蒙大赦,立即就躬身退下了。
“夫人,奴婢先服侍你歇下吧。”
江糯嗯了一声,但突然间,灵光一闪,她想到一个主意,“且不忙——”
“夫人还有何吩咐?”
“去,将小厨房的人叫来。”她要给许君哲炖一道鳖甲鸡汤!
以为她饿了,绿倚和红芍对视一眼,就去了一人喊人。
厨房的婆子来了之后,江糯问了几句,得知厨娘汤品会做,但做法比较粗糙,于是她便将鳖甲鸡汤的做法交给了她。
厨娘得了吩咐,也清楚了做法,便下去忙活了。
江糯心情很好地坐在梳妆台前,让人给她梳个简单的发髻,一会她得去一趟前院,将鳖甲鸡汤亲自给许君哲送去。
坐在梳妆台前,她也看到了这具身体的容貌,杏眼雪腮,琼鼻皓齿,三庭五眼,五官很是标准。
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和前世的容貌对比,心里肯定地点了点头,嗯,没吃亏。最重要的是还年轻了几岁。特别是那头浓密的头发,当得起一句青丝如爆。
要知道,之前她身体不好,气血也不足,最先反应就是在头发上,加上偶尔熬夜,不时的烫染摧残,以致头发稀疏。此时她有些爱惜地抚了抚那满头的秀发。
就在这时,她左手手腕一阵热烫,她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上面,只见白皙的手腕内侧,一颗圆滚滚的球子若隐若现。当时惊得她差点叫出声,随即她记起来这颗珠子就是田曹官扔给她的那颗。
正好这时简单的妆发已经梳好了,江糯便不动声色地将绿倚和红芍两人打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