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面面相觑,有和他交好的上前,拉着他一道下山去了。
半山别院
沈繁花哼着歌儿在弄蘸料,这玩意儿要自己弄才合口味。
她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更没把王东临的狠话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衙内,还非王家长子,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若真如他所说,她沈繁花真到了需要卑躬屈膝求人的地步,那就是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求谁都不管用了,他爹也不过是个侍郎,管啥用?
这时,景熙帝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景熙帝,沈繁花眼睛一亮,连忙招呼他,“来了?快过来坐,要开始了。”
“嗯。”其实刚才有喧闹声的时候他就起来了,出来看到她没有吃亏,他便没有现身。
沈繁花其实猜到景熙帝应该到了有一会儿了,但她却不在意他现不现身。
她自己都能搞定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别人代劳呢?有些气得自己出才爽,有些仇她当场就报了。爪子嘛,需要经常磨一磨才会锋利。再者如果她真的搞不过郑柔等人,他人都在这了,还能看她受委屈不成?
“有没有觉得我不近人情?”沈繁花突然问。
有些狗男人就喜欢不分青红皂白地同情弱小,从来不去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只看到弱小弱势者可怜,也不想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景熙帝自己取了一些肉烤了起来,淡淡地道,“朕只看到了他们咄咄逼人。”
沈繁花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不是咄咄逼人吗?他们想借个地方歇脚,她给了,山脚下的客院就挺好的。他们要男女分开住,她也帮忙想办法解决了。不愿意接受她的办法,那就出门,再走七八里地,那里是皇庄,他们报上身份,皇庄的管事能不好好安排?
但他们不满意,非要住进她的别院来。如此强人所难,她又不是他们爹妈,才不惯着他们这毛病呢。
景熙帝认真地给已经烤干了一些水分的鹿腿刷着芝麻油,“不过他们不是你的玩伴吗?这次之后,他们对你肯定有很大的意见吧?”
“有意见就有意见呗,道不同不相为谋,分道扬镳就是,谁还能结伴走一辈子呢。”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何况对方还觊觎她的大鱼!可恨!
说话间,沈繁花递给他两串已经烤好的鸡翅。
“你倒洒脱。”景熙帝咬住一块肉,瞥了她一眼。
沈繁花笑了一下,然后给他倒酒,“我的心很小的,只在意我在意的人。要是谁的感受都在意,那我岂不是要累死了。”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吃着烤肉,不时喝上几口酒解腻。
两人到后面时,都不再动手烤肉了,而是烤肉的活交给下面的人,自己动手本就是个情趣,过了那会,谁还耐烦干这个啊。
夜幕渐渐降临,这山中别院,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魏大志连忙安排人点灯笼,且尽量不去打扰两位主子的雅兴。
“皇上,您过来——”
沈繁花倚在亭子的栏杆上,双眼迷蒙,两颊飞红,醉态初显尤不知。她一直朝景熙帝招手,招呼他过去,和她一起赏景,“快看,山下星星点点的灯光,像不像天山的星星?”
景熙帝无奈,这丫头,一不留神,她就喝了那么多。山下的灯光像不像星星他不知道,他只觉得此时这丫头的双眼太夺目了,亮如繁星。
他走过去扶着她在一旁坐下,“你醉了。”
“不,我没醉。我只是有点头晕,头晕,你知道吗?”说着,她人就顺势挨了过去,抱着他的手臂一阵乱拱。
景熙帝先是失笑,醉的人通常都说自己没醉。接着随着她的动作,身体一僵,她胸前的两团丰盈抵在他的胳膊上,隔着薄薄的秋衫可以明显感受到那处的细腻温软。
他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臂,转为环住她的肩膀,不和醉鬼讲道理,只哄道,“嗯,你没醉,那朕让丫环扶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