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旭天有点儿头疼,“你俩睡一张床,你不知道她每天早起?”
“我以为她早九晚七,双休。”沈岁和说。
所以早上七点五十的闹钟。
八点半左右出门,开车半个小时到。
裴旭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岁和坐在那儿沉思,良久后才问:“所以她在生气我不愿意搬家?”
“不止。”
“还有什么?”沈岁和问。
“她这周五团建,家属都去?”
“她是这么说的。”
“那你也去。”裴旭天拍他肩膀,“穿好点,别丢人。”
沈岁和不大情愿,“没必要吧……”
“看你跟江攸宁什么关系了。”裴旭天也不劝,只是平铺直叙地说:“你们现在就跟表面夫妻似的,你不参与她的生活,她也从不来律所,跟我……也就见过两次吧,反正……你俩挺假的,我也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跟她结婚,既然都结了,别给自己再折腾的离了。”
“这么严重?”沈岁和皱眉。
“嗯。”裴旭天耸肩,“自己斟酌。”
凌晨的酒吧音乐声愈发大了,震得沈岁和耳膜疼。
他又买了一瓶,然后让服务员把全部酒打包,带回去给江攸宁喝。
裴旭天想要,但沈岁和给了他一瓶。
“对了。”裴旭天勉强接过酒,“这周六我生日,去中洲国际那边儿,我定了个别墅,可以过夜,你叫上江攸宁一起来吧。”
“哦。”沈岁和抿唇,“我考虑一下。”
怕裴旭天说他没义气,又补了一句,“我回去问问她的意见。”
两人出了酒吧。
冷风吹得两人都瑟缩了下。
临走之时,裴旭天实在忍不住好奇,“哎,你当初为什么跟江攸宁结婚啊?”
沈岁和沉默了会儿,声音清冷,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凛冽,“因为——”
“她乖。”
说这话的时候,他脑子里浮现出的是,江攸宁站在咖啡厅的廊檐下,低敛着眉眼,一双鹿眼清澈见底。
风吹铃铛响,她看着不远处笑了,鹿眼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单是站在那儿,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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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攸宁在客房睡。
新床单新被罩,最关键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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