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吴大夫说:“前几天应该不会疼,但三五天以后可能特别疼,你有个心理准备,可以提前买好止痛片。”
吴大夫的字龙飞凤舞,江闻一个字都不认识。
“大夫,您这写的什么啊?到时候不会抓错药吧?”江闻犹豫问道。
吴大夫看都没看他,“药店的人能看懂。还有,这上边有几味稀缺的中草药,你得找那种大药店,一味都不能替换,不然药效就不好了。”
他说着让江攸宁坐起来,“姑娘,把胳膊伸出来。”
江攸宁将信将疑把胳膊递过去。
吴大夫给她把脉,几分钟后,“你是不是睡眠不好?易醒、多梦?”
江攸宁点头。
“气血虚,身体弱。”吴大夫又开了一张方子,“长此以往不易受孕。最近是不是会头疼?”
“对。”江攸宁摁了下自己的太阳穴,“偶尔会觉得这里像炸开一样。”
“嗯。”吴大夫说:“平常多出去走走,情绪积压太多,容易胸闷气短,气血虚弱。”
他把第三张方子递过去,“把这上面的药抓齐,磨成粉,用热水冲泡喝,早晚饭后各一次,先喝一个月调理身体。忌辣忌凉忌荤腥,晚上十点前上床休息,不要动怒。”
短短半个小时,江闻拿了三张药方。
在发黄的信纸上写的,看上去特别不靠谱。
怕他们混淆,吴大夫又叮嘱了一遍,然后让江闻在纸上做了标注。
从那间小房子里出来,江攸宁问:“靠谱吗?”
江闻:“不知道啊。”
从北到南,跋山涉水,排队一上午,看病半小时。
三张药方,只要了两百块钱。
江闻怎么看也觉得不靠谱。
但——
“死马当作活马医。”江闻说:“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你才是死马。”江攸宁白他一眼,“我怕残废。”
江闻揽过她的肩膀,“放心,哥找专家看看这药方能不能行,能行再用。”
“专家也没治好我的脚。”江攸宁说。
江闻:“……”
他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还遇到了蔡婆婆。
蔡婆婆住在竹屋里,有一座很大的院子,她正跛着脚端一菜篮子喂鸡,热情邀请他们进去坐会儿。
江闻说还有事便拒绝了。
临走时,蔡婆婆叮嘱江攸宁,好好吃药,一定会好起来的。
每一个陌生人的善意,都让江攸宁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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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江回来后,江闻找人看了药方上的内容,专家也看不出个大概,但这上边的药副作用不大,也没有成分相克的药,专家的意见是:可以试试。
正如江闻所说,死马当作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