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谁都过得没那么幸福,但看起来好像都很幸福。
路童说:无论结婚还是离婚,有人需要冲动,有人需要冷静。
虽然诉讼离婚不包括在离婚冷静期范畴之内,可有的地方连诉讼都不知道是什么。
在很多人的既定印象里,律师会收天价律师费,警察一定帮亲不帮理。
在她们的世界里,好像举目无亲。
路童起初去做工作的时候,几乎没人信她。
30天的离婚冷静期,有利有弊。
以前江攸宁听过一句话,恋爱和婚姻需要两个人才能开始,但分开只需要有一个人同意。
这条法律的实行终于让分开也需要两个人同意。
有人得利,有人得弊。
法律本身是没有错的。
只是在新旧观念冲突里,在飞速发展的经济水平跟文化水平不能与之相匹配的环境里,有很多人不知如何求救。
至今仍有很多人在被旧观念束缚绑架。
江攸宁问了路童之后又专门去查询了法条,确认无误后将那份《离婚协议》保存下来。
她在客厅的“光圈”里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西沉,天边红霞弥漫,她回房间把床单被罩换掉扔进洗衣机,把客厅里的沙发罩也一起拆卸下来。
做家务很累,但这种累能防止她胡思乱想。
况且这些事情她做起来都很熟练,机械式的运动能让心沉下来、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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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和回来的时候拎了很多东西,用指纹开锁都费劲。
但在门口喊江攸宁,里边也听不见。
只能把东西都放在地上,再开锁。
可在他手指刚伸到指纹区时,门从里边打开来。
江攸宁探出个头,看到他还吓了一跳。
她向来平静,被吓到也只是瞳孔微缩,连表情都不带变的。
“回来了。”江攸宁温声说。
沈岁和把东西拎进去放在门口,“嗯。”
江攸宁拎着垃圾往外走,沈岁和喊她,“江攸宁,我去吧。”
“哦。”江攸宁顿住脚步,等他过来就把两大袋垃圾递给他,“扔的时候记得分类。”
说完之后就回了家。
沈岁和站在楼道里,再一次听到门砰地关上的声音。
气劲儿真大啊。他想。
这次大抵是真惹到她了。
沈岁和下楼扔了垃圾,回来的时候家里已是焕然一新。
江攸宁把家里擦拭过一遍,洁净透亮,还喷了空气清新剂,家里处处都弥漫着柠檬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