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权者自然要心狠手辣,只要能维护只见的利益,会不惜一切手段,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有的时候就需要牺牲小部分人的利益,甚至是小部分人的性命。
而侠者,则是舍己为人,甚至牺牲自己性命,去救无辜良善之人。
武红叶出来为丈夫提心吊胆之外,别的事情她也帮不上,就抱着儿子去父亲面前求情,希望父亲能够看在她母子份上,营救自己的丈夫,武三思便劝解女儿道“如今这世道,太后姑母重用你承嗣叔父,还不是因为你叔父手下有一大群酷吏小人,可以借这些小人之手,铲除异己,遇到这种事情,要看开一些,能保住的就保住,保不住的就赶快放弃,不然反而会被惹祸上身!”
武红叶哭哭啼啼的道“可我丈夫是无辜的啊,父亲大人和承嗣叔父也是知道的,他们虽然是同胞兄弟,但早就没有了任何联系,显音他真的是无辜的,希望父亲看在女儿和您外孙的份上,去救出显音!”
武三思道“这个莫显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连姑母太后都刺杀过,现在又冒出来行刺你叔父,这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谁敢去求情?”
武红叶不明白的问道“可爹爹你也是太后器重的人啊,而且您和承嗣叔父平日关系也很好!”
武三思道“女儿你怎么就这么傻呢?要知道太后起狠来,就连太平公主的驸马都敢处死,承嗣堂弟也有这股狠劲,一旦翻脸六亲不认,以我看,这事就先放着,如果能抓到凶犯,将其处死,打消了你叔父的气,说不定就会放了显音。”
这时,莫星月又开始哭闹起来,红叶忙抱他回房去。
武三思立刻铺纸挥笔写信,写完后用火漆密封了,叫来了儿子,吩咐道“你务必要将此信亲手交给你承嗣叔父亲启,看着他读完,然后劝他销毁后再回来!”
武崇训接过密信,也不多问,便离开了堂屋,到门房叫了自己的小厮高成忠以及一帮护卫喽啰,上了马,便往诏狱赶去。
到了诏狱门口,正要下马闯入,却被门口守卫的兵士拦住,高成忠立刻嚷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了,知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吗?我家公子可是太后的侄子武三思大人的公子,你们也敢拦!”
这两个士兵忙拱手道“原来是武三思大人的公子驾临,失敬失敬,不知武公子光临诏狱,有何贵干?”
武崇训不耐烦的道“谁没事喜欢来你们这鬼地方啊,我有要事需要求见你们的主管大人!”
这个兵士忙道“公子来的真不凑巧,我们主管大人专程下令,任何与嫌犯莫显音有关联的人都不能放进去,尤其是公子您!”
武崇训听后,立刻大怒,道“岂有此理,我是来给我叔父送信的也不能进去吗?这封密信可是我爹爹专门交待我要送给我承嗣叔父亲启的!”
这个兵士听了便道“那武公子就更不用进去了,因为我们主管大人已经离开了这里。”
这时一个身着黑色制服的稽捕正要从门内走出,听到他们的谈话后,忙停下脚步,侧耳聆听。
武崇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用进去了,你们主管大人去了何处,我好去找他?”
这个兵士忙又道“主管大人去向,又岂是我们这些下人所能够询问的?”
高成忠便问道“公子,那我们该去那里找武承嗣大人啊?”
武崇训道“这岂能难的住我,咱们现在就去我叔父的府邸找他,就算在那里也找不到,我就找延文堂弟,让他帮着我找!还怕找不着承嗣叔父?”
于是这一群人又调转马头,改往东大街武承嗣的府邸清平坊赶去。这个稽捕忙也从诏狱内走出,牵了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便紧追而去,这个稽捕就是李且,他以找洛阳五虎问话为由,混入诏狱,秘密见了自己的徒弟和受到牵连的洛阳五虎。
此时天色已近正午,正跟了这一群人,却见他们在一家酒家前停了马,闯进了去,向店家要了酒菜,一个客人立刻从店内走了出来,李且见到这个客人,眼睛一亮,便策马上前,拦下此人。
不料这人见他便逃,可双脚怎快的过四条腿的马,这个家伙见自己被追上,忙又迅转身,调转方向,继续逃跑,李且从马背上跃下,拔出幽冥剑,便搁在了这人脖子前,冷声对他道“你继续跑啊,看是你跑的快,还是我手里的剑快,要是抹了脖子,我就说你是自己撞到我的剑刃上的!”
只见这个中年男子忙跪下磕头求饶道“大人就饶小人这次吧,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且道“你见了我跑什么啊?”
这个男子叫孟君,道“大爷你是公门中人,小的见了您不逃,难道还要请大人吃饭不成?”
李且道“你要请我吃饭,好啊,前面就是饭铺,咱们进去吧!”
孟君立刻露出了一脸苦笑,道“小人倒是有心请大爷吃饭,可小的囊中羞涩,店家又不肯佘欠!”
李且立刻对他道“眼下我可以给你个赚大钱的活,看你敢不敢做?”
孟君立刻问道“什么活啊,你是知道小人没有什么本事的!”
李且道“这件事对你来讲轻而易举,也是你的老本行,你最拿手了,如果做好了,这锭金子就足够你花一阵子的了!”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了一锭金子,孟君见到闪闪光的金子,两眼也起了光,李且收回了宝剑,对他道“怎么样?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