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歌的表情好像喉咙里塞着各鹅蛋:“南宫醉?”
“是同名,不是你的那个师兄!醉他只是个虚构人物,但对我来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回到房中,坐到床边冷静了一下,花淇淇觉得自己刚才似乎脑残了……果然,虽一直自诩理智粉,但一牵扯到醉的事情,她往往没有理智。
花淇淇纠结地躺到床上,叹了口气,扯过枕头压住脸。
远山,旷野,苍柏之下,醉静静矗立,他想融入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却将他处处凸显,淡薄的云霭只为衬托他而存在,清风中的身影悠远又疏离。
这世间,什么是真,什么假,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淡淡薄雾中,醉在轻轻笑:“不错,世间原不只有黑和白。”
醉……认同了她说的话?
他的身影明明那么远,话语却似乎就在她耳边,贴近她的耳廓,轻轻呵气:“何必分什么黑和白?白者着色,早晚必然,倒不如一开始就……”
叩叩叩!
花淇淇猛一激灵,睁开了双眼,揉揉眼睛打开门,是莫问来送午饭。
她接过午饭道谢,视线瞟向方才的树林方向,虽然楼歌肯定早就离开了,但她仍一阵心虚,进屋合上了门。
吃完饭,花淇淇才又有勇气走出房门,园中静悄悄的,莫闻莫问应该又出去练习了,唯有萝卜挺立在田中,慢条斯理咳嗽一声:“女人,都是只看皮相的东西,浅薄!”
花淇淇假装没听见,一阵风起,视线余光中突然有什么一晃而过,她猛回头,什么都没有。
后颈突然一阵凉意袭来,她心里一紧,再转身,仍是什么都没有,只是后颈的寒毛竖了起来。
大概是我闲得内分泌失调,要神经病了。
花淇淇自嘲地笑了一声。
打从那件事后,花淇淇就再也没见过楼歌和黑霎,筠轩徵容两位掌座也没有出现,花淇淇在园子里吃吃喝喝,闲着养膘,吃饭遛弯睡觉,睡着后都没再做梦,既没有再见到鬼,更没有再见到醉。
两天后的清晨,花淇淇睡得多,晚上又睡得早,睁开眼时,天似才刚亮。她准备去园子里跑个圈儿晨练一下,拉开房门,却吓了一跳——廊下一人,环着双臂,正对着她的房门站着,是楼歌!
花淇淇张了张嘴:“你……”
楼歌一脸他出现在这里很理所当然的表情:“今天是论法会,我答应你,要带你去瞧的。”
啊……呃……居然是今天!她还真忘了!
楼歌朝她伸出一只手:“抓着我。”
花淇淇犹豫了一下,拉住了他的袖子。
楼歌皱眉:“这样不行。”反手一把扯出她,“一、二、三,跳!不用太高!”
他跳字出口时,花淇淇已经蹦起来了,这才听到不用太高三个字,紧跟着又听到楼歌轻喝一声:“出!”
花淇淇正要问什么是出,肩膀被楼歌猛一按,双脚一沉,踏上一道狭窄的物体,晃了一下,身体腾空而起。
花淇淇不禁低头看,只见脚下一道狭窄雪亮的精光,还没有脚面宽,下方的地面越来越远,她有点晕,这种感觉之前几次升空都不同,她顿时有点脚心发亮,膝盖一软,突然她的身体又被猛地一拧一错,扣住她肩侧的双手松开,花淇淇不由得一声尖叫,似乎就要一头栽下,脑袋却撞上了一道后背。
楼歌竟不知怎么挪动到了她的前方:“抓住我背后。”
花淇淇揪紧了他背后的衣服,长剑载着他二人升空,直过青山。
还是明岳主峰,还是祖师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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