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花淇淇觉得好像自己在被人揍。
还挺疼的。
她用力用力想撑开眼皮,但动不了,眼皮也睁不开,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撑开一条小缝,朦朦胧胧依稀是一个长发的小姑娘在恶狠狠地捶打踩踏她:“滚开,你这个庸俗的凡人!放我去找楼歌!”
花淇淇疼得想吸冷气,又动弹不得,在心里无声地呐喊,喂,哪里来的神经病啊,你是谁呀,想找楼歌你自己去找。
咣,脸颊一麻,双耳嗡嗡作响,她貌似挨了一耳光。
“都是你!我居然要沾染一个凡人的秽浊之气,呸,想想都恶心!”
这……
真莫名其妙。
“要是没你就好了。怎么没摔死你?我跟你说,你如果不放了我,我一定让你死!等你一死我就回他那里!”
喉咙被什么紧紧掐住,口鼻处也被严严捂住。
仍旧动不了,思维都停滞了,耳中嗡嗡鸣叫,心脏憋得难受,只有那个声音仍奇异地清晰。
“我说真的哦。我让你死很容易!你这个污秽的凡人凡人凡人凡人!”
凡人?
污秽?
嗯,是凡人,不错。
但污秽二字,你也配说?
尖声喊叫的少女突然停住了声音,愣愣地顿住,松开了手。
床上的人睁开双眼,坐起身。
少女竟有些发抖,这是她有灵识以来,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她后退一步,视线却无法从那双暗红的眼睛上移开。她想抱住头立刻变回原形,却惊惶发现,此刻换成了她不能动弹。
“你觉得自己很干净?”
她只能惊恐地看着那个逼近的人。
那人微笑着,向她伸出手:“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干净?”
冰寒的指尖点上了她的额头。
少女的牙齿微微打颤。
玉不怕冷,可这只手的手指寒意胜过曾覆盖着她的万年坚冰,在身体与意识一起跟着冻结的刹那,她预见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她的形体直接幻化出了元身的质地,崩裂飞溅。
嗒!
一滴血自虚空中滴落,亿万粉尘尽数吸入血中,刹那融尽。
“全无才是真干净。”
花淇淇觉得,自己最好去找一下那位筠轩长老,再做个检查,看看最近是否仍旧被灵气特别催化,要不怎么老年痴呆的前期状况都出现了?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