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你,再犟,到头来不还得称我为主人?
他们说我邪,我就是邪。
他们可以诛我,我还手,为何就是作恶?
这就是道理?这等道理,废了才对!以这样的道理做衡定的世间,破了也罢!
她缓缓站起身,一回首,楼歌站在几步开外,默默地看着她。
她亦望着他,这样持续许久,还是她先开口。
“你怎么不说话?”
楼歌仍定定地看着她:“我相信你。”
哦?
“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他的眼神坚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哈。
她笑起来:“这叫相信?不信才会问出这样的话吧。”
楼歌的视线没有一丝动摇:“在树下见到你时,我相信你,将你救过来,我亦相信你。但是,你应该是她,又不像是她。”
她嫣然:“什么叫应该是,又不像是?这很矛盾。”
楼歌依旧看着她:“譬如此刻,应该是。但,她不会有你这样的表情,语气也不对。”
她眨眼:“哪里不对?”
楼歌眼神肯定:“就是不对。”
她又笑出声,楼歌啊楼歌,到最后,你还是有一处像了他。
“你该够了罢。”
遥遥云上,一个声音响起。
你终于来了。总算你我又再相见。
她没有动,静静等待。她再也不要仰头看他。
她要等他站在面前,身形微微升起,与他平视。
好久不见,流昔。
师祖师祖,为何你总不看我?
许多许多年前,那个自轻自贱的丫头让她想要一手抹去。
尾随,等待,藏在角落里,只卑微地求他看她一眼。
你喜欢师祖,凭什么师祖就要喜欢你?
师祖本就不会喜欢你。是你自己痴心妄想。
是自找,自己贱,一切都是活该。
直到最后,还以为他会是那个唯一信她的人。
那时他站在她面前,垂眸望着她,她竟还有种暗暗的喜悦。你终于肯再看我了。
贱到自己都不能忍!
「我不是入魔了,我只是将我们简氏的功法和一些俗法与本门功力相融,我伤的都是想伤我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