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晚闹了那场乌龙,平时卯时公鸡打鸣声响起,平静的小院便会热闹起来,可今天依然是静悄悄的。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苏家人才66续续的起来。从苏家村到镇上走路要两小时,坐牛车要一小时,起晚了的苏二哥连早饭都没吃,就着急忙慌的先去镇上了。
苏宝糊里糊涂的被苏三哥给喊醒的,坐在床上强制了开机,随便洗漱一番,在李氏的一阵叨念下吃完早饭,给豆芽浇了水。
接着苏三哥把苏宝丫跟簪子放进背篓里,手里拎着装竹笋的坛子腿着进城了。
苏宝丫原本是要自己走的,奈何自己人小腿短,走到天黑也不一定能走到城里,所以她毫无负罪感的坐在背篓里。
看着这一路的景色。偶尔遇到村里的人,兄妹俩都会与人寒暄几句,算是打招呼了。
这还是苏宝丫来到这里后,第一次出村呢!一路都处于兴奋的状态,这看看那看看的。
起初路上的景色还好,一幅乡村田园劳作的和谐画面,但越走越走荒凉,路上除了尘土就是路边几棵稀稀拉拉的树,偶尔有马车经过,兄妹两就会吃到满嘴灰。
诶呀妈呀,下次进城高低也给自己整个口罩戴戴。苏宝丫心想,哦不,应该是做条面巾戴戴。好歹也得能挡挡这漫天尘土是不,不然来来回回的吸尘,容易患尘肺。
临近城门的官道上有一简陋的茶摊,生意还挺火爆的,无一空位。也是,在赶了一路吃一嘴灰,口袋又还有点钱的人,当然会选择歇歇脚再进城。
进了城的苏宝丫就下地走了,看了眼她三哥说“三哥,城里最大的酒楼在哪?”
正要网集市走的苏三哥闻言顿了顿脚,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讯声问道“怎么了,宝丫的饿了吗?等三哥卖完簪子就跟宝丫去买香喷喷的肉包子吃好吗?”
至于为什么一句也没提那竹笋,那是他压根就没觉得那玩意能卖钱,那为什么会带上?诶!那是为了哄她妹子玩的,谁让他是二十四孝的好好哥哥呢!
苏宝丫眨眨眼,俏皮的道“是啊,听陈婶家的胖丫说最大的酒楼有一种咸香糕可好吃了,宝丫也想试一下。”
心想,胖丫对不住了,村里那么多小孩我就记住你了。也不管他家三哥如何纠结,牵着他的手就往前走。
胖丫我什么时候吃过那咸香糕?你不妨展开说道说道。
苏三哥。。。。
“妹啊!”苏宝丫抬头看了他三哥一眼示意他继续说,这少年不行啊,怎么小小年纪的这么婆婆妈妈的,不知道说话说一半,快乐少一半吗。
“走反了,是这边。”这娃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人。
陈婶家的胖丫连城都没进过一次,怎么就知道酒楼的咸香糕好吃,不对,有没有那糕点都不一定呢。也不知道这十个铜板够不够买一块那什么咸。。。什么糕,哦,是咸香糕,苏三哥在心里嘀咕道。
兄妹两人在城里兜兜绕绕,终于在一处三层高的建筑门口停下。
苏宝丫看看那牌匾的几个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叹了口气,她看不懂啊,那又有什么关系,又不影响她卖东西是不,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进去。
苏三哥在犹犹豫豫的在纠结要不要进去,这可不是他们这些穷人消费的起的地方。就见他家妹子,已经走了进去,咬了咬牙也抬脚跟了进去。
苏宝丫还惯用现在的思维模式看待事情,倒是没意识到她这样进去有什么不妥,酒楼开门不就是开门做生意的吗,什么能进不能进的,在她这里压根就是不存在的。
她可不知道,在自己走进去后,她家三哥这般纠结的心里。
“老。。。掌柜的,你们这收新鲜的山货不。”苏宝丫开门见山的说。
正在算账的掌柜,抬头看了一圈都没找到声音的来源,还以自己年纪轻轻就耳背了。
刚想等下忙完就去同州堂找个大夫看看,就只见柜台前站着一个略显局促的少年,以为是他说的话,“有事吗?”
看着自家三哥的局促样,铁定是指望不上了,有事还得是自己上。
“掌柜的,收新鲜的山货吗?”
扯了扯她三哥,示意他抱她,没办法啊,自己人小还没个柜台高呢,没瞧见人家掌柜都看不到她吗?
看到被抱起的苏宝丫,这掌柜才确定自己真的没耳背,这真是有个小女娃的声音,这下不用去医馆了,可省下十几个铜仔了。虽然他不差那几个钱,但也不能乱花是不,这世道赚钱多难。
“收的,但具体得看看是什么,新不新鲜。”
绕出柜台的掌柜如实的说道,然后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跟上后,抬脚往后厨走。
苏宝丫从她三哥的怀抱中爬了出来,然后把那装竹笋的坛子打开,捞出一把竹笋边递给掌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