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也得哭。
更何况,她现在是真怕。
泪水落在岳北萧的手背上,他狐疑地看向穆宁宁,他根本没用力,怎么就哭了。
他松开后,看到穆宁宁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他的手指印,这皮肤未免太嫩了些。
穆宁宁声音很小,软软的,长睫上还挂着泪珠“将军打量我可以,凭什么我不能打量将军。”说着她瘪着嘴,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眼神却很坚定。
她矫情可以,但是不能惹人厌恶,岳北萧这样的人,应该很讨厌唯唯诺诺的人。
岳北萧拧眉,说着最大胆的话,却显得可怜兮兮的,她是怎么办到的。
她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岳北萧背后着手走到圆桌前坐下,他声音沉沉的,眼底覆着一片冷意,他常年征战,已经习惯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衬托的皮肤越光滑白皙,许是凤冠太重,她走路都有些不稳。
岳北萧站起身,伸出手。
穆宁宁仰着头看向岳北萧,都说娇妻不过肩,但她也显得太娇小了,估摸着连他胸口都到不了。
赵国人,都是人高马大的,就连女子也是身材高挑,穆宁宁这样的太少见了。
岳北萧握着穆宁宁纤细的手指,他的力度减轻了不少,生怕一个不小心,她的手指就断了。
穆宁宁坐在椅子上,手扶了扶自己头顶上的凤冠“麻烦将军,为我摘下这凤冠可好。。。”
“不会。”岳北萧拒绝了,伺候女人的活,他做不来。
穆宁宁抿着唇,她也没打算让岳北萧真的帮她取下凤冠,不过是撒娇罢了。
撒娇的女人最好命,亘古不变的道理。
岳北萧端起合卺酒,动作潇洒利落。
穆宁宁如墨般的长披在肩头,她学着岳北萧的动作,结果酒撒出了大半。
岳北萧抿着薄唇,伸出手与穆宁宁的胳膊挽在了一起。
“将军喝了这杯合卺酒,我们就是夫妻了,今后还请将军多宠爱。”穆宁宁眉眼低低的,眼神却很坚定。
岳北萧声音低沉,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既嫁入将军府,我自然不会亏待与你。”
就算周国与赵国不和,打起来是早晚的事,但他不会去为难一名女子。
穆宁宁微微仰头。。。
岳北萧撇了穆宁宁一眼,她润泽的唇瓣微微张开,一口饮下合卺酒,呛得她直咳嗽,白皙的脸颊也瞬间红了起来。
这酒也太烈了,入喉火辣辣的,穆宁宁忍不住蹙眉。
岳北萧一杯烈酒入喉,酒杯被他随手扔在桌子上。
穆宁宁随着岳北萧站起身,没走两步,她突然往岳北萧的身上一倒“将军,这酒好烈,我头晕的厉害。”
岳北萧看了一眼那合卺酒,确实是烈酒,也不知道管事的嬷嬷怎么准备的。
穆宁宁准备装醉躲过服侍,她不能与岳北萧同房,如果有了身孕,她就回不去了。
再者,她还没处过男朋友,哪怕是穿书,也不能随随便便跟男人在一起。
到时候回去了,她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岳北萧弯腰将穆宁宁打横抱起,怎么会有这么娇小的人,他生怕一个控制不好,就伤了她。
而且一会花烛夜,她这么娇小的人,受得了吗。。。
穆宁宁躺到床上后,连衣服都没脱,直接夹着被子,就开始睡觉,丝毫不管床边的男人是怎样的惊讶。
岳北萧轻轻拍了拍穆宁宁的肩膀“你不伺候为夫更衣吗?”
“哼,不会。”穆宁宁轻哼,声音软糯糯的,说完后她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岳北萧坐在床边,捏了捏眉心,没看出来,还挺记仇的。。。
不过,作为将军府的夫人,这样的性子可不行。
多少人都在等着他出错,他在的时候可护她,若是他离城呢!
穆宁宁哼唧着,手扯着自己的衣服,嚷嚷着难受,嚷嚷着热,做戏得做足不是。
岳北萧脱了外衣正准备上床,见穆宁宁,小脸泛红粉唇嗫嚅,只能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