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宁宁的伤口处在渗血,已经滴到了床上。。。
“请太医。”岳北萧说着拿着自己的令牌丢给守在院门口的岩山。
穆宁宁疼的想骂娘了,怎么会这么痛,明明伤口已经结疤,都可以下床走路了。
岳北萧拿出折扇,轻轻为穆宁宁扇着“太医很快就来了。”他的声音依旧很稳,沉沉的。
穆宁宁漂亮的眸子渐渐暗了下去,她的嘴唇还微张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只听“咔嚓”一声,岳北萧手中的折扇,断了。。。
太医来的时候,穆宁宁已经晕过去了,他查看了一下伤口后“不知将军给夫人用的是什么药膏?”
岳北萧将枕边的药膏递给太医,这药膏是皇上御赐的,之前用着效果很好,穆宁宁用了几次,很快就能下床走路了。
太医挖出一些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又借着烛光仔细观摩,最后他急道“这药里掺了白花蛇,这味药若是用不好,那可是要人命的。”
白花蛇春秋二季用酒浸三夜,六、七月浸一夜,十一、十二月则浸五夜,然后取出用炭火焙干,如此三次;再用瓶装好,埋在地下一夜,消除火气,除去皮、骨,肉用。。。
穆宁宁本就有伤,用了这个药,后果可想而知。。。
岳北萧抿着唇,这药膏已经用过几次,一定是有人故意将白花蛇的药粉加在了药膏里。
“好在上的药不多,夫人的伤也好得快,若是刚刚受伤那会用上,夫人怕是挨不过去。”太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开药方时,就容易了很多。
岳北萧连夜请太医的事情,后院已经知道了,有人笑,也有人开始疑惑。。。
程蕊躺在床上,听着丫鬟的回禀,她当时确实想替换穆宁宁的药膏,可医治的人是太医,她根本无法下手。
“听说,这药还是将军亲自上的。。。”丫鬟小桃轻声在程蕊耳边道。
程蕊陷入了沉思,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将军啊,毕竟这两日将军都睡在偏院,两人之间生了嫌隙?”丫鬟小桃猜疑着。
程蕊剜了小桃一眼,没脑子的东西,岳北萧若是想杀人,会直接提剑,岂会用这些手段。
后院的老太太?
也不太可能,她一向喜欢装好人,借刀杀人。
若亲自动手杀了孙媳,传出去,有损名声,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那会是谁呢。。。
岳北萧沉着脸坐在院中的石椅上,清冷的月光渡在身上,更显寒意,他面前跪着的丫鬟,磕的满头是血。
“将军奴婢真的不知,去主屋后,奴婢直接从枕下拿的药膏,之前上药也没出过错,夫人好的很快,奴婢真的不知啊。”她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根本顾不得疼了。
岩山站在一旁想为小杏说话,但岳北萧的脸色很难看,即便是从小跟随的他,也不敢多说话。
太医拿着药膏急匆匆走了出来,他弯下腰,手捂着嘴,轻声在岳北萧耳边道“这药膏上层是好的,中层夹着白花蛇,下层的药膏,也是好的。。。”
太医说到这就停下了。
岳北萧沉默片刻,站起身。
这药膏是皇上御赐的,也就是说,这下毒之人想害并不是穆宁宁,而是皇上。
皇上伤着嫔妃是经常的事。。。
穆宁宁替人挡了暗箭!
岳北萧回到主屋后,坐在了床边。
宫里的明争暗斗,远比想象中的要可怕,她们可以杀人不见血。。。
一连几天,岳北萧不但没有上朝,甚至连屋子都不曾出过。
穆宁宁虚弱地握着岳北萧的手“夫君,你一直不上朝,皇上若是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岳北萧单手拿着兵书,眉眼沉沉的,没有说话。
穆宁宁惨白的小脸贴着岳北萧的腿,声音有气无力的“夫君,你理理我嘛,我好无聊啊。”
在现代,无聊可以玩手机,逛街,看小说,实在不行,还可以下楼看看大妈跳广场舞。
现在可好,整日趴在床上,熊都快压瘪了,而且还闲。
对于伤口的事情,她只字不提,药是岳北萧亲自上的,若是揪着不放,他这个大直男,一定会以为,她不信他,那就干脆,不提。
不过这件事,她早晚是要查出来。。。
岳北萧本就不是个话多的人,他双眸盯着书,大手捏了捏穆宁宁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