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北萧回府已是深夜,他简单沐浴后进了主屋,没想到穆宁宁还没睡,小杏拿着书正陪着她。
“将军。”小杏将书放下后,起身行礼。
岳北萧冷着脸,摆了摆手,示意小杏下去。
昏暗的烛光下,穆宁宁那双勾人的眸子敷上了一层雾气,她小嘴噘着,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悦。
岳北萧沉着脸走到床边,扯下床幔,准备上床歇息。
穆宁宁伸出能动的小腿,踹了岳北萧一脚“说,你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听出了穆宁宁语气中的不满,岳北萧眉心皱了皱,冷淡道“饮酒。”
“听下人说,你去青楼喝酒了?”穆宁宁声音有些颤抖,眼泪含在眼眶里打着转。
岳北萧点了点头,饮酒而已,又不是去寻欢作乐。
穆宁宁吸了吸鼻子,长睫上挂着泪珠,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将军写休书吧,我不要脏黄瓜。”
岳北萧沉默片刻,手握着穆宁宁的脚踝,把她的小短腿送回被子里“只是饮酒听曲而已。”说着他上了床,准备睡觉。
穆宁宁没有继续闹,只是躺在一旁,小声低泣着,那声音弱弱的,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委屈可怜。
岳北萧转过身,伸出手用手心为穆宁宁擦了擦泪水,却说不出半句安慰人的话。
男子聚在一起饮酒,再正常不过,若连这也要管,未免太过些。
穆宁宁将脸贴在岳北萧的肩膀上,哭的更厉害了“等,等我伤好了,我,我也去饮酒,看,看男子抚琴。”
岳北萧胸口起伏。
“随你。”岳北萧语气生冷,转过身背对着穆宁宁。
无理取闹。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谁敢保证,岳北萧不会招妓啊,男人就没老实的,除非躺在棺材里,板钉上。
岳北萧没想到,穆宁宁能哭这么久,他无奈转过身,将人搂在怀“今日起,不去青楼饮酒。”
穆宁宁眼睛肿的不行,就算不哭,也会流眼泪,酸酸胀胀的。
“明知道我在意,你却不当回事,你压根就不喜欢我。”穆宁宁带着哭音道。
岳北萧闭着眼睛,大手在穆宁宁的肩膀上拍了拍,声音沉沉的“睡觉。”
什么爱不爱,成了亲,就是要过一辈子。
若是他表现出,极为在意,她死的就越快,将军府布满了眼线,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仇家满天下,祖母都能被人扒皮,比林离武功高的,数不胜数,只不过,他没有软肋,就算进将军府乱杀,对他也没有丝毫的影响。
所以他们才不会冒险入府杀无用之人。
但,如果让他们知道,岳北萧有个软肋,那她就是活靶子,没完没了的暗杀,明里暗里,防不胜防。
还有就是皇上,如果他不在意,穆宁宁就会很安全,不然,等他离京后,她就会成为人质。
到时,皇上说什么是什么,他只能照办。
太被动了,他不喜。
穆宁宁在岳北萧怀里蹭了蹭“你说几句好听的,哄哄我。”
“不会。”岳北萧嗓音低沉。
确实不会。
多少有些为难他了。
“那你答应我了,不去青楼,说话算数。”穆宁宁还想再确认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岳北萧“嗯”了一声,本来去哪饮酒都一样,只不过驸马定在了青楼而已。
“不好了,将军。”外面传来岩山焦急的声音“驸马回府途中遇袭了。”
岳北萧快起身,将被角掖好后,他沉声道“乖乖在府中等我回来,任何人都不要见。”
穆宁宁乖巧地点了点头。
岳北萧穿好衣服后,拿起外衫快步走了出去。
岩山跟在岳北萧的身边急道“刚刚公主派人来,说驸马到现在还没回府,我见主屋熄了烛,就私自派人去寻,结果在巷子里,现了他的战马,马头已经被人割掉了。”
“派人守在主院,任何人不得进入。”岳北萧根本不信,穆宁宁能做到,谁也不信。
虽然答应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