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叫来太医询问,得知穆宁宁并无大碍后才放心,不过…
“回禀皇上,臣从脉象上看,公主怕是损伤了根本,加上长期少量服用避子汤,今后…”太医说到这停了下来。
皇后厉声道“今后什么,快说!”
穆宁宁躺在床上接话道“母后,别问了,这么多人呢,传出去,多不好…”
“谁敢传出去,我抄她满门。”皇后说完看向太医,目光冷冷的。
“今后怕是很难有孕,即便是有孕,以公主的身体,怕是承受不住,危及生命。”太医说完低下了头。
周皇一把拽住太医的衣服“你再说一遍!”
怎么可能,再怎么说,穆宁宁也是公主,就算去了赵国,也不该伤成这样!
皇后这才想起来“检查检查她身上,看看有没有别的伤。”说着她退到了一旁。
穆宁宁拒绝着“别检查了,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但没办法,她拗不过皇后。
“胳膊,肋骨,腿,都断过,不过为公主医治的大夫医术很好,不至于走路跛脚,但不能快走,不能拎重物。”太医说完,冷汗都下来了。
谁不知道,宁公主是皇上和皇后的心头肉,那是扔在手心里都怕磕了碰了的宝贝,如今却伤成这样…
周皇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赵国欺人太甚!
皇后看向床上躺着的穆宁宁,断胳膊断腿,伤了根本不能有孕。
“母后,我没事,太医就是喜欢把病情往严重了说,你看我这气色,三年抱两没问题。”穆宁宁说完“嘿嘿”笑了笑。
皇后坐在床边红着眼“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母后了。”
“我这就派林将军向赵国讨个说法去。”周皇说着就要走。
“哎呀,你们都误会了,是我参加赵国的赛马比赛,结果上不去马,觉得丢人就偷偷跑去学骑马,结果,马惊了,给我摔下来了。”穆宁宁半真半假的说着。
鼻子却酸酸的…
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疼她的。
越这样,她就越走不了,万一哪天她消失了,他们怎么受得了。
可是另一个世界,妈妈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穆宁宁为难啊…
皇后在寝宫的时候没有跟皇上翻脸,出去后就吵起来了。
“我当初说什么来着,宁可一战,也不能输了国威,更不能将宁宁嫁过去,可你呢,偏说将宁宁嫁过去是权宜之计,权宜个屁,就是窝囊。”皇后气的脸色涨红。
周皇单手掐着腰“当时岳北萧十五万大军,杀的我们节节败退,我是宁宁的父亲,但我也是一国之君,数以万计的百姓我能不顾?”
皇后胸口起伏“所以国家存亡,全靠宁宁一个女孩,那养那么多将士做什么的,都回家绣花好了,还领什么军饷!”
“你,你就是不讲理。”周皇一甩衣袖“越老越不讲理。”
皇后冷哼一声“是啊,月嫔年轻,她讲理,你等着她头七回来看你吧,我呸。”说着她大步离开。
周皇气的站在原地。
一旁的宫人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这两位吵起来,谁多嘴谁死。
贵妃被禁了足,但得知穆宁宁伤的如此严重,笑的不行,她的报应终于来了。
穆宁宁贵为公主,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成了废人一个,报应不爽,总算落到她们母女身上了。
穆宁宁坐在床边,将岳北萧叫进了寝殿,她不记得,她“长期”服用避子汤,每次都是结束后,她会喝一小碗。
岳北萧站在穆宁宁面前“怎么了?”说着他目光落在穆宁宁的脖颈上。
外面的争吵他不是没听见,只不过,他不清楚,穆宁宁为什么叫他进来。
穆宁宁仰起头,笑了笑“我怎么不记得,我长期服用避子汤这件事?”
“太医说了,你不宜有孕,我命人将避子药加在了你的饭菜里。”岳北萧声音沉沉的,他也没打算一直瞒着。
穆宁宁泪水划过眼角,眼里满是失望“所以,你是故意这么做的,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呢?也许我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呢?”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