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接过荷包,又从身上取下一枚玉佩,玉佩是她前日在街上买的,是成色上好的玉石所制,能当不少银两。
她走到喜鹊面前,诚恳道,“这些钱你拿着,和荷花做些小生意。马之金既然已死,你和荷花以后好好过日子,肯定能把生活过得称心如意。以后若是有心仪的男子,再嫁他人吧。马之金虽然是人渣,但并非所有人都像他这般,会遇到良人的。”
起初喜鹊还有些推脱,沈青黛拉起她的手,把荷包和玉佩放到她手心后,将她的手掌阖上,“喜鹊姑娘莫要推辞,我能做的并不多,以后若是遇到了困难,只管去靖王府或清河医馆找我。”
喜鹊眼里闪着泪花,“王妃,您真是活菩萨。我和荷花之所以不报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衙门的人不信我二人的说辞,毕竟……马之金在京城有很多人追捧。”
她拉着荷花就要跪,被沈青黛眼疾手快的制止。
“可别这么说,我沈青黛张扬跋扈的性格京城里谁人不知,什么活菩萨,我不是。”沈青黛语气调侃。
喜鹊轻笑出声,荷花唇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沈青黛“我和似锦先行回去,二位姑娘保重。”
喜鹊和荷花把沈青黛二人送到门口后,待人走远,才回了小院。
沈青黛回到青竹苑时,王婶儿已经做好了晚饭,至于楚瑾瑜,难得没在书房、皇宫,人刚撸完猫在洗手。
沈青黛饿的前胸夹后背,一回来就端端正正的坐到卧房的八仙桌前,等着王婶儿上菜。
王婶儿还没等到,倒是先等来了楚瑾瑜。
楚瑾瑜在她对面淡然落座。
男人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常服,较往日将睡未睡的状态精神了不少。本是肃穆的颜色,硬是被他穿出了慵懒、闲适的感觉。
面上是惯常的散漫,见沈青黛在看他,他挑了挑眉梢,“本王知道自己长的好看,就是王妃看了几天还不腻,倒是让本王意外了。”
瞧瞧,又不说人话了。
沈青黛强忍着没翻白眼,不过她难得决定配合他,单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盯着对面的男人左看看右看看,脸不红心不跳道,“王爷长得确实俊朗。”
楚瑾瑜被一噎,他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刚好王婶儿和素荷二人进屋布菜,王婶儿见楚瑾瑜表情有点……奇怪。
她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瞧到这样的情绪。
王婶儿又看了两眼,好奇地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沈青黛哈哈笑出声,她乐得左歪右倒的,“他应是……害羞了。”
王婶儿“?”
素荷听后也是大吃一惊。
王爷会害羞?要知道北齐摄政王十几岁就被送到了北疆。
战场上杀伐果决的摄政王会害羞?
楚瑾瑜刚才脸上的那份不自然尽数收敛,就连懒散都荡然无存,他端着脸色,语气略显严肃,“如果无事,王婶儿和……你先下去吧。”
那个“你”自然指的是素荷。
王婶儿笑着应了声,“好,王婶儿这就下去。”
素荷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王爷虽没道明,她也知那个“你”在指她。人跟在王婶儿身后,不情不愿的往屋外走。
王爷竟然称她为“你”……
待人走远。
沈青黛摸了摸鼻尖,干咳了两声,“王爷,这连我丫鬟的名字都记不得,可还行?”
楚瑾瑜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轻抿了一口后,眼皮抬了抬,“王妃今日有些欢脱。”
欢脱?
沈青黛再次笑出了声,楚瑾瑜这人还挺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