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又抓了一只包,一边咬,一边垂下目光,含糊不清地道:“你现在就给了我一把糖。”
“但我不要任何回报。”越铮道,“你甚至不用担心我以后会有第二个孩子。”
“为什么?”
“我是一个同性恋。”
容枝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关于那个项目,你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吗?”容枝抬眼看他。
“没有了。这个项目当年进行得很隐秘,项目发起人也早被撤职了,现在下落不明。而主持第一批项目的负责人,早年出了国,也再没有音讯。”
“没有相关资料遗留下来吗?”
“都烧毁了。”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容枝吃完了最后一只包。
然后伸长了手想要去抓那碗粥。
越铮忙将牛奶粥推到了容枝的面前,这才又道:“当年项目曝光的时候,就很多人在关注这件事了。越家只是其中一个。直到不久之前,我收到了你的信息,得知你可能是我的基因被盗去后,留下来的孩子。”
容枝咕咚咕咚喝完了粥:“我知道了。”
他将那只空碗放在了越铮的掌心。
“谢谢。”容枝冲他笑了笑,还顺势打了个饱嗝,“我能睡觉了。”
越铮面上却毫无困意了。
他轻手轻脚地收拾了桌面,又将桌板收好。
就在容枝准备缩进被窝里的时候,越铮拦住了他的腰:“坐好,我去端水给你。”
越铮端了水出来。
容枝喝进嘴里,咕咚咕咚两下,再吐到小盆里。
这么一番折腾后,越铮才把人按进了被子里:“你能大大方方地向顾晓海索求,为什么就不能大方地对着我们索求呢?”
“那不一样。”容枝裹着被子,就一颗脑袋露在外头,也许是因为捂得太紧,他的声音都有些瓮声瓮气。
越铮心底有些酸酸的:“哪儿不一样?”
容枝拉上了被子,转过身,用屁股对着越铮,不说话了。
越铮无奈,也只好洗过手回到沙发边,继续睡觉了。
第二天,阳光早早洒进房间。
白大褂给容枝又做了一次检查,他的体温已经完全稳定在正常数值了。
“可以出院了。”白大褂道。
容枝大大松了一口气,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我的手机呢?”
“这里。”严世翰忙递过去:“今天就回片场?”
“嗯。”
“我开车送你。”严世翰飞快地道。
越铮低声道:“虽然安享娱乐是个空架子,不过我也该回去看看。”显然是在驾驶权上,他选择了弃权。
容枝看向了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