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的口吻都有些激烈,乍一听跟骂人似的。
周经也没顾得上和他们争执谁当司机的问题,他把容枝按在了椅子上,然后捏着吹风机,“呼啦呼啦”对准容枝的脑袋就是一顿吹。
周经是什么人啊?
他哪儿干过这样的事?
他这双手捏过别人的脖颈,也紧握成拳将别人揍得鼻血飞溅。
但唯独没温柔地给谁吹过头发。
等周经七手八脚地给容枝吹完头发。
容枝脑袋后头的一大撮毛都跟睡歪了似的,朝天上冲去。
简峻一有些手痒痒。
他忍不住蜷起手指弹了弹容枝脑袋上的头毛。
容枝根本看不见自己现在什么样儿,他抬手胡乱扒拉了两下,抬脚就往外冲:“来不及了要……”
严世翰捏着口罩。
周经握着保温杯。
简峻一则一手掌握着车钥匙。
他们快步追了出去,然后跟着挤进了电梯。
容枝眨了下眼,有些迷惑:“不是说不去吗?”
“先送你去,然后我们再走。”周经哑声道。
容枝点点头:“好。”
等下了楼,简峻一抢先打开了司机座位的车门,然后坐了进去。
剩下的人一块儿挤了进去。
简峻一摸出手机戳了戳屏幕,屏幕:“……下面为您导航。”
严世翰:“……”原来简峻一连路都不认得,那还抢钥匙抢得那么欢!
容枝在车上狼吞虎咽地解决了自己的早餐。
周经将保温杯递到他的手边,容枝打开盖儿,一股奶味儿扑面而来。虽然他已经长大了,但男人们似乎固执地认为他仍旧处于需要补钙的年纪。所以每天的牛奶是必备的。哦,他该庆幸今天周经的兜里没有揣一杯青汁。
容枝抱着对青汁的畏惧,快速喝完了牛奶。
然后憋不住打了个“嗝”。
男人们看着他,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颇有点儿喂饱孩子的成就感。
等车到了机场。
严世翰将墨镜给容枝戴上,又将他的帽子拉好。
绿色羽绒服的帽子像一个大大的面粉口袋,一扣下去,就几乎把容枝的整个脑袋都吞掉了。
容枝推了推帽沿,勉强从底下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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