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一边走一边说。
那人笑着回答:“综合各种情况来分析,我比你会活的更久。而且刚才如果我愿意,你已经死了。”
安争撇嘴:“你来干什么?”
那人很真诚的说了一句:“想你。”
安争:“滚。”
那人耸了耸肩膀:“这可不像是大名鼎鼎的天启宗安宗主的待客之道。”
“阴魂不散。”
安争嘟囔了一句,然后指了指住所:“要不要进去坐坐,不愿意别勉强啊。”
那人把油纸伞放下来,居然是已经三年多没有见过的陈少白。
“算了吧,你知道我不是那个陈少白,但杜瘦瘦他们不知道,解释起来多麻烦?街口有个烧烤摊,去不去?”
“怕你?”
安争先回去和杜瘦瘦说了一下,说是一个朋友,回来再跟他解释。然后他和陈少白两个人七转八转的到了很远的一个烧烤摊。
“这就是你说的街口?”
“我又没说是哪条街。”
陈少白坐下来,朝着老板招呼:“来俩大腰子。”
安争看怪物一眼看着他:“要不加俩羊宝?”
陈少白:“呦呵,你也亏啊。”
安争白了他一眼:“你跑来方固城做什么。”
陈少白:“做生意。”
他又点了一些凉菜,要了五十个肉串,然后要了一壶酒:“先说说你吧,不是约好了和方固府那位徐正声大老爷一块去德岳楼吃大餐的吗,怎么这么痛快就跟我出来吃烧烤。你就不怕那位大老爷怪罪,把你们全都抓进方固府的大牢里。”
安争道:“我让曲疯子去了,这种事无非就是走个过场。曲疯子会告诉他们,我是和兵部的人去吃饭了,实在走不开。他难道真的会去兵部问问?”
陈少白:“你学坏了。”
等到烧烤上来,他低着头也不说话一顿猛吃,好像三五天没吃过东西似的。这样一个白衣飘飘丰神如玉的佳公子,吃的满嘴油实在有失体面,以至于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陈少白对安争招了招手:“把手伸过来,我最近在师门学了一样绝技,看手相预测凶吉。你刚到这方固城就闹出那么大的事,谁知到得罪多少人。来来来,我今天免费送你一卦。”
安争将信将疑的伸出手,然后陈少白低头用安争的衣袖擦了擦嘴上的油:“你说你这么蠢,怎么在江湖混?”
安争:“妈的。。。。。。大意了。”
陈少白道:“我听说你拒绝了兵部直接进入武院的安排,非要自己去考核?明明可以一条直路走过去,偏偏绕远走小路,你有病?”
安争好奇的看着他:“你刚来方固城就盯着我干吗?你听说,你听说,你听谁说?我进兵部的时候没见过几个人,你连说什么都知道,到底想干嘛?”
陈少白:“都说了想你,你不信?”
安争:“还能让人好好吃饭吗?”
陈少白哈哈大笑:“我可不是刚才方固城,我已经在这两年了,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你进兵部的那天我恰好也在兵部,你和铁流火将军方道直说话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的屋子里喝茶。我和方道直关系还好,所以你们俩说了什么我都知道。另外就是,你今天进府衙的时候,我恰好也在府衙,所以你说了什么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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