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勇理所当然地说:“喂猪的工分,不一直都是10个工分吗?当然是按照10个工分来计算了。”
侯大勇的话音一落,有些村民们就骚动起来了,开始自以为小声地窃窃私语起来,其实声音大得大家都能听见。
“这喂猪的活儿,可是咱们生产队里最轻松的了,工分又是拿全的,10个工分呢!”
“是啊,之前给了一个大肚婆,我们看在同村的份上,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要把它安排给新来的小知青,我不服气!”
“就是就是,你说她一个京城里来的知青,能知道要怎么喂猪吗?别到时候,把我们的大肥猪都给喂死了!”
听到大家的说话声之后,这个中年妇女显然很得意,不依不挠地说:
“我说大队长,你怎么能把喂猪的活儿,安排给新来的知青呢?我不同意!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家的妮儿跟她一样大,为什么就不能安排她去喂猪?”
“要我看呐,知青还是安排她去下地干活的好,不能净挑轻松的活儿!”
这个中年妇女显然是有私心的,她早就盯上了喂猪的美差,就等着大肚婆去生孩子,自家就给顶上了,没想到现在被李蓁蓁给截了胡,因此才着急地嚷嚷起来。
侯大勇一点也不慌张,他是当惯了大队长的人,平时就很有威信,又怎么可能任由一个中年老娘们,出来质问他的决定呢。
因此,侯大勇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我说侯大平家的,是你是大队长,还是我是大队长?我这么安排,你不服气?”
“哼,我看你是存了私心,想让你们家的妮儿做这份喂猪的工作!”
“想得倒美!你也说了,你们家妮儿跟人家知青一样大,那你怎么不让你们家妮儿也去下地干活呢!”
说到这里,侯大勇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村民,把刚才出声的村民们都给看得低下了头,才威严地说:
“乡亲们,知青李蓁蓁,今年才13岁,人家大老远地从京城里跑来我们铁场村,多不容易啊!你们说,我们能不多照顾一些吗?”
李蓁蓁在旁边听了之后,忍不住在心里为侯大勇鼓起了掌。
哼哼哼,自己有生产队的大队长撑腰,才不会怕一个中年妇女的质疑呢!
谁知道,侯大平家的还是不服气,继续说:“我不管,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她轻轻松松地,就能拿到10个工分,我们大家累死累活地,还不一定能得10个工分呢!”
旁边的村民听了这话,觉得很有道理,又被煽动了起来,有人偷偷地说:“大队长,你可不能这么偏心啊!”
侯大勇看到这里,不禁有些迟疑了起来。
侯大勇心想,帮李蓁蓁只是举手之劳,要是为了她而得罪了其他的村民,那就不划算了。
李蓁蓁看到这里,知道自己必须出面了。
她站了出来,先团团地鞠了个躬,才说道:“乡亲们,我知道大家都很照顾我,我也很感激大家!现在大队长安排我来喂猪,我一定会好好喂的,努力帮我们铁场村生产队,喂出大肥猪出来!”
“至于这个工分,既然大家都觉得太高了,那好,我现在主动要求,把我的工分记少一点,就记成7分吧,大家说行不行?可不要为了我一个人,伤了大家的和气呀!”
看到李蓁蓁这样有理有据地,村民们一时之间,倒不好再继续反对了。
站在她身边的张远,此时拉了一下她的衣服,着急地说:“李蓁蓁,你傻呀!居然主动要求减少工分,你知不知道,工分工分,就是社员的命-根!我们这几个知青,都是记10个工分的。你的工分那么少,到时候你吃什么呀?”
其他的知青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都透出焦急来,毕竟他们的身份都是知青,非常能够感同身受。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李蓁蓁对于工分不工分的,一点儿也不在乎,她有空间在手,还怕什么?
再说了,在她的计划里,她在这个铁场村,也待不了多久。
因此,李蓁蓁越发大义凛然地说:“乡亲们,不要为我为难了,我说记7个工分,就记7个工分,绝不后悔!”
侯大平家的听了之后,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当下幸灾乐祸地说:“那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就给你记7个工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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