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侯大勇来了,一个民兵走上前来请示说:“大队长,我们刚才抓到了3个偷跑的人!你说说,现在要怎么办?”
侯大勇听了之后,看了看地上的3个人,发现他们都是十六七岁的小伙子。都穿得破破烂烂的,身上和脸上都很脏。
这会儿他们被民兵们看管着,都蹲在了地上,双手背在了屁股的后面,脸上流露出十分惊慌和恐惧的表情,就好像是被猎人抓到了的小兽一样。
侯大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嗯,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就先把他们3个人关到大祠堂里,今晚你们派2个人去负责看管。等到了明天,再把他们押送到清溪公社去吧。”
有村民听到这话,大着胆子出来说:“大队长,要是把他们3个人押送到清溪公社,他们会不会被判-刑啊?”
侯大勇看了这个村民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我上次开会不是已经说了吗?以后要狠抓偷跑的人,这要是被抓到了,肯定落不着好!最少最少也要判个半年的劳-改!就连家里的父母亲人,也会受到连累,抬不起头来!”
蹲在地上的3个偷跑者听到了,顿时更加绝望,面如死灰。
一些有小心思的村民看见了,心里难免起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不禁小声地嘀咕道:“这也太可怜了吧。”
但是,这些都改变不了3个偷跑者即将被关押起来的命运。
民兵们押着他们,把他们3个人统统关进了大祠堂里面。
村民们看见已经没有什么热闹可瞧了,也就纷纷散开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李蓁蓁也跟着知青们一起回去了,一路上,气氛都很凝重,知青们都很沉默,不知道在心里想着什么。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到了第二天中午,李蓁蓁喂完了猪,从猪圈回到了知青院里,就发现知青们都聚在了一起,正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什么。
李蓁蓁走了过去,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呀?”
王丽梅开心地回答说:“嘿,李蓁蓁,你还不知道吧?昨晚那3个偷跑的人,已经跑了,跑掉了!”
李蓁蓁心下一惊,不解地说:“他们不是被关在了大祠堂中吗?怎么跑得掉?”
王丽梅说:“你说的那是昨天的事情了,今天一大早啊,2个民兵押着他们,打算把他们押送到清溪公社里去,谁知道在半路上,就让他们给逃走了!”
李蓁蓁觉得很不可思议,忍不住说:“这是真的吗?不会吧?”
王丽梅很肯定地说:“绝对是真的,比真金还真!我可是听民兵们自己说的,肯定是真的!”
王丽梅难掩兴奋地说:“李蓁蓁,我跟你说啊,那3个人……”
原来,那3个偷跑的人知道自己被抓回去之后,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因此就决定要反抗。
要反抗就要预先做好准备。
他们昨晚被关在大祠堂的时候,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掉了,身上只剩下一件遮羞的内衣。
到了今天早上,2个民兵负责来把他们押送出去。
民兵们用草绳,把他们3个人的双手都给绑了起来,又用另外一根草绳把他们的身体串连在了一起,带上他们脱下来的衣服,就这样押送着他们走了。
按理来说,这已经是很保险的做法了,但还是经不住逃跑的人有强烈的逃生愿望。
等他们走到了半路上,其中一个人就向民兵们提出了要求,说自己着急要上厕所,否则就要当场拉了,要求民兵们把他从串连的绳子上解下来,再把他手上的绳子也解开,让他去上厕所。
民兵们开始还不答应,但是这个人当场耍起了无赖,说要是不让他去上厕所的话,他就赖在那里不走了,还要拉臭臭出来熏死民兵们。
民兵们没有办法,想着自己带了枪,这3个人又都是小少年,应该不会有问题,只好把他解开了。
就这样,形成了1个人活动自由,另外2个人串连在一起的局面。
由于这个人要去旁边的草丛里上厕所,民兵们不放心,就决定派出一个民兵去监视他,另外一个民兵拿着他们的衣服,站在原地负责监视另外的2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