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不动声色,缓缓躬身感谢“谢大人,大人放心,证据确凿,马珲跑不了。”
“嗯!”欧阳长青点点头,挥手示意简言退下了下去。
离开欧阳长青府邸,在回去的路上简言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应对,欧阳长青突然不按照常理出牌,让简言有点措手不及。
冷静下来,想明白只有两条路可行,一就是祈祷马珲可以熬住廷尉府的酷刑,坚持到明天早朝结束,三司会审,只是这样以来难免就会让欧阳长青认为自己能力不行,审问一夜都不能给马珲定罪结案。
第二便是告诉洪四浩,让洪四浩来想办法解决。
‘如果是小耗子他会怎么应对呢?如何才能做到既让欧阳长青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又能让马珲坚持到三司会审?’简言不由自主的暗自想道。
不知不觉间马车停了下来,车夫道“大人,到了。”
简言惊醒过来,掀开车窗往外探头一看,马府两个字映入眼帘,无声一叹,吩咐道“让他们进去拿人吧。”
“是!”车夫答应一声,便扭头对着后面的廷尉府卫兵道“进府拿人。”
“是!”卫兵答应一声,便冲进了马府中,不一会儿便将马珲带了出来。
“大人,人带出来了。”车夫禀报。
简言再次掀开车窗看了一眼,这一次马珲同样一脸平静,毫无波澜,两人对视了一眼,简言放下车窗下令“回廷尉府。”
“是!”众人领命,跟着马车,压着马珲回了廷尉府。
此时已经将近两更天了,廷尉府早就闭府了,大门紧闭,只有两个值夜的卫兵在站岗,这两卫兵是认识简言的马车的,见到简言的马车过来,早早的打开了府门。
简言下了马车,带着马珲进了廷尉府,廷尉府是有独立的牢房的,刑讯设施也一应俱全,但简言并未将马珲带到牢房用刑,而是直接来到大堂,开堂问审。
在高堂坐定,两边卫兵充当衙役各自站好。
啪!一声惊堂木后,简言道“带人犯。”
接着马珲便被压到大堂上,但并未下跪,只是拱手行礼“简大人。”
“大胆犯人!跪下!”领头的卫兵顿时大喝。
马珲笑了“简大人,你我同为九卿,私自审问与我本就违规,难道还要马某下跪与你吗?”
简言闻言挥了挥衣袖“马大人,都是聪明人,废话就没必要说了,现在夜已经深了,你是自己承认,还是要简某帮你?”
马珲笑意不减,反问道“简大人此言马某不明白,还请指点一二。”
“马大人,这就没意思了,简某念在你我同为九卿的份上不想对你用刑,给你保留一份颜面,如果你这样的话,就是逼简某无情了。”简言眼神一冷,说道。
马珲笑容一僵“简大人真的要对马某用刑?”
简言却话锋一转,道“私自售卖战马给商人,依照律法,死罪一条,更别说一次售卖了三百匹,马大人,如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呵呵。。。。。。。”马珲突然笑了起来“我马珲担任太仆七年,竟然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真乃天下奇谈。”
“马大人是说此事不是你做的了?”简言问。
马珲理直气壮的回答“自然不是!”
简言也不废话,伸手一挥,下面的一名书案师爷立即上前递上一份手令,简言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道“那这份带着马大人太仆大印的手书是怎么回事?”
马珲也皱眉道“手书?什么手书?”
简言将手令拎在手里给马珲看,马珲借着烛光看了一遍手书,神色一变,因为这份手书不管是笔迹还是大印都看不出丝毫的破绽,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没有下过这份手书,马珲自己都要怀疑人生了。
“怎么样?马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简言问。
“这,这,我没有下过这份手书啊。”马珲有点慌了,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怎么回事。
“呵呵,马大人,证据确凿,再狡辩还有意义吗?”简言冷笑。
“我,我真的没有下过这份手令!!”马珲冷喝。
“呵呵。。。看来马大人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传证人!”简言接着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