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云看了下这里的生活用具基本也就够他们这些人用的,要救人上来还得再准备一批,又是银子,银子像朵花,大家都爱他,就是它不经花。
第二日苏父拖着沉重的身体来找苏之云一起出,因为山上有野兽,苏之云也不敢和苏父两人走,就带了苏落和苏远,四人一路走得极慢,主要是苏之云和苏父腿又酸又疼,要不是意志力控制着,腿他根本不想动。
苏落和苏远看着前面快要踩死蚂蚁的两人实在受不了,一人夹了一个直接运起轻功,没一会儿就下了山。
苏之云站在官道上还没反应过来,刚才生了什么?她怎么就到官道了?
“是,是轻功吗?”苏之云终于想起来她忘了什么了,她学的武呢?她最近都干了啥?
苏父则表示,他一把老骨头还能体验一把被带飞,真的是又爽又刺激。
东西很快被带回,只是因为药贵,苏之云给的饰被当掉了半盒,苏父有些心疼,苏之云则表示没什么,饰没了可以再买,人命没了就再也没了。
把东西带回山上,苏之云就不管了,安心开始习武,之前她只学了心法,现在在山上又没有别的事做就请秋景他们教她招式和轻功。
秦墨见自己媳妇这么努力也努力学着。
日子就这样匆匆过了半个月,秦墨习武之余躺在石头上深深的反思,他是怎么从皇子一步步变成这样的。
穿的粗衣棉布,因为山上灌木枝丫多,媳妇说会勾坏丝绸锦段。
吃的也不如以前花样多,山上到处都是野味,但天天吃,腻得慌。
住的荒郊野外,不管是空间里还是空间外。
他可是堂堂皇子。
“阿墨,快来该练功了。”
得,皇子还得去给媳妇当陪练,嗯,怎么感觉有些不对?他堂堂皇子以前都是尊称他媳妇为皇子妃的,什么时候变成了媳妇的?他,他还是个皇子吗?他深深怀疑。
苏之云和秦墨用木剑练习对打,不用内力,即使她收着力也经常把秦墨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以至于秦墨总觉得她是借陪练家暴他,还偶尔装做不经意间在岳父岳母面前露出青紫伤痕。
当然苏之云这时总会被训斥一顿,然后他跑来当好人,“岳父岳母,没有关系的,习武嘛,哪有不受伤的。”
苏父苏母很满意,好人当多了就有后遗症了,他再去岳父岳母面前卖惨,他们就会安慰他,“习武之人嘛,哪有不受伤的,没事啊,坚持坚持,等以后武功高强了就不会了,晚上给你炖老虎肉补补。”
一听老虎肉他赶紧跑了,笑话,他还在孝期,一般他们吃肉他最多吃喝点汤的,还吃老虎肉,就是喝了这个肉汤,难受的也只能是自己好吗。
另一个山头救人的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刚开始因为只有一个大夫,人又多,过来帮忙的大部分都是男人,搞得鸡飞狗跳的,但后来病人里开始有人慢慢开始好转后,就由那些病人互相照顾,加上他们病症都差不多,就开始顺利起来。
葛大夫讲幸亏他们刚被推下去不久,又清理了边上,没有与那些死人堆过度接触,有些感染症状,他手里药多,这边吃食跟得上,直接下重药,很快就能好转。
据那些病人说,他们基本都是逃荒来到青州的,青州官员安排人很热情的帮他们安置,有吃有喝,结果一过晚上,第二天早上醒来青壮男人,年轻小姑娘,基本都不见了,只留下他们这些妇人,孩子,和一些病弱的,直接被赶到山上推下山坡,以至于有很多人受了重伤,有些人滚下去就直接死了。
那些死了的他们除了吃,就赶紧丢到死人堆里,在边上清理出一片空地,她们想要活下去,至少要把这些孩子送出去。
在被救之前他们利用山脚的干草,破衣服已经搓了很长一条绳子,想等身体好一点,就想办法爬上去。
对于吃过人肉他们毫不避讳的说出,没什么可隐瞒的,为了活下去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他们不是杀人狂魔,只是为了活着,逼不得已。
苏之云和秦墨听了都有些沉默,只是拿出一大堆的玉米棒子。
晚上进空间多多种地,又开了不少地出来种上粮食,把能养的动物都放平原空着的草地上养着,以期待它们能多繁衍一些。
家禽都放在河边的林子里,期望快些长大,下个蛋也好。
空闲之余还能练个功,特别是轻功,秋景见了都夸他们进步神。
原本以为救了坑底那些人,治好了他们就可以上路了,结果,没几天他们巡逻时现坑底又有人了!
接着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没完没了。
秦墨呆在山上这段时间,从最开始的顾及形象,即使穿粗衣都也要有绣花,即使挨打了也要遮遮掩掩,现在已经彻底摆烂,衣服破了,那就让它更破点,撕个大口子,挨了打必须让人知道他身体带伤。以至大空都知道皇子妃脾气不怎么好,还喜欢家暴,看把皇子打的,经常都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常常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迫于秦墨做为皇子都没办法反抗,大家都只更加畏惧苏之云,让也积威甚重,没有一人敢将这些传到她的耳朵,以至于她觉得这些下人比以前更听话了。
这天苏嬷嬷过来问苏之云,腊八准备怎么过,苏之云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只是天气一直热着,大家都没怎么注意。
“还有几天过腊八,你看需要些什么,列个单子过来,晚点我去问一下爹看看差什么,安排人去采买。”
苏嬷嬷走后,苏之云也开始担心起来,他们去东宁是有时间限制的,再在这山上耗下去,他们没法赶到东宁了,到时候就是罪犯欺君,还要不要命了。
秦墨一听也烦得不行,真想一把火烧了了事。嗯?这可能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阿云,你说,一把火烧了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