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雪白的馒头朝着刽子手跪了下去。
隔得远也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就见老太太举着馒头连连作揖,然后退了几步,到了犯人侧面,双手朝前举着馒头。
等行刑的命令一下,那刽子手手起刀落,一股鲜血直直的飙到了雪白的馒头上面。
那老太太捧着馒头又跪了下去。
然后赶紧将馒头放回篮子里挤了出去。
这是传说中的人血馒头吧。
这时也有其他人拿着馒头在地上沾血。
苏之云示意,“怎么这么多人在那里用馒头沾血,去看看。”
等苏之云回到重华宫没多久,春烟就进来汇报了。
“主子,那些人说,这些拍花子属于坏到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罪大恶极之人,以恶制恶,以他们的血沾馒头给那些重病之人吃了能治病驱邪,所以沾的人有点多。”
说完又兴奋的说道,“主子,他们都非常感激陛下和您呢,说你们是最厉害的帝后,敢这样和这些恶势力做斗争。”
苏之云虽然觉得这些是他们应该做的,做为站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肯定是要护着百姓的,能听到百姓们的感激,她很高兴。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将大皇子抱过来我先把奶给喂了。”
“是。”
到了晚上和秦墨一起躺在床上,苏之云忽然开口,“柳家送的那笔金子,咱们先拿出来培养大夫盖医馆吧。”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那笔金子数量可不少,而且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接柳家送的东西吗?”
“今日刑场沾人血馒头的情况你看见了吗?”
“嗯。”
“现在不少人生病了是看不起病的,尤其是百姓,他们没有银子,病了就只能在家里熬着,能挺过来的人也会因为大病一场身体变得虚弱很多,挺不过来,人就没了。
人命在有些人眼里是不值钱,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身处的位置注定了我们要为国为民,我们先投入这些,慢慢开起来,以后就由国库出资,这些医馆由朝廷来管,就交给太医馆管理吧,只是太医馆里那些太医应该对这些不太熟悉,咱们还是得多培养些人才出来啊。”
“这会对现有医馆造成冲击吧,那些人肯定又会吵着说咱们与民争利。而且咱们手上的大夫并不多。”
“所以我才说要培养啊,至于与民争利,他们这些医馆主要是与富人看病收取诊费用药钱,但百姓他们能看得起病的人都少之又少,对他们能有多少冲击?”
“好,只是去哪找人来学做大夫?总不能大街上随便抓吧。”
“由各级官府推荐送人来吧一个或者两个都行,只是这些人由这些地方出来,学会了也必须回到这些地方的医馆为当地百姓治病。”
“嗯,这个提议可以,只是肯定很多官员会有自己的私心,会想将自己家的亲戚朋友送来学习的。”
虽然没有明说,秦墨也知道苏之云的意思,是让这些人进空间去学习,只有在里面才能让这些来学习的人能尽快学成归去。
只是现在住在宫里有点不太方便,这宫里不能随便进出空间,加时间虽然也可以在外面用精神力进去加,只是他还没有试过在宫里是否也可以这样。
想了一阵,秦墨又问了一句,“还是让葛天冬去教这些人吗?”
“嗯,先让他教吧,他现在除了之前两个小徒弟之外不是还另外收了几个吗,虽然他们只是在里面给大家看病,但医术也还不错,教那些送上来的人绰绰有余了,都用不着葛天冬出手。”
“葛天冬这些年医术提高了不少啊。”
“嗯,他估计是因为见过丹师和他徒弟的原因吧。”
“你说能让太医馆的人也去教学吗?”
“估计难,这些人,思想比较传统,他们能成为太医,多半是因为家学渊源,有些人一个药方他能吃一辈子。”
“他们是有些故步自封了,看葛天冬多聪明,教会了徒弟,因为徒弟的反馈,医术更精湛了许多。”
“他们那是共同进步吧,研究医药是他们一起进行的。”
“都一样吧。”
秦墨也不和苏之云较真,反正葛天冬医术进步就对了。
管他是因为丹师还是因为徒弟。
第二天秦墨就通过国师的渠道将这消息了出去,送给那些他们安排出去的年轻官员,这些人以前都是孤儿,乞丐,而且很少有回到他们原来所在城市做官的,这样尽可能的减少了以权谋私。
“国师,现在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找到银号和香满楼的联络方式,要不换个其他方式吧。”
“你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个?之前不是说不急吗?”
“要花银子啊。”还有,想要有自己的信息渠道网啊,虽然国师的也能用,但哪有捏到自己手里的好呢?
“什么事情需要多少银子,我这国师府也有些,要不你先拿去用吧。”
“算了,就是拆了你的国师府,又能有多少呢。”
秦墨不觉得国师能有多少银子,看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也是两袖清风的样子,只是没有想到国师转身进屋拿了一个匣子出来,里面满满一匣子一万两一张的天宝银号的银票,少说有个百十来张了。
没想到国师还挺有钱的啊。
“拿着吧,不够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