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沉默了片刻,昂起头,决定不再逃避,说清楚了也好,看着他认真的道“谁说他死了?”湛蓝点点他的胸膛“他不是活的好好地。”
他的心脏还在跳动着,怎么能说死了呢。
他敛了眉目,有些话他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知道你是薄衾,我想问你,这些年你对我的好,都只是它的指印吗?你自己对我就没有任何感觉吗?”
“如果我说没有呢?”如果这样说,能赶走她。
“那我只好天天缠在你身边,让你喜欢我为止了。”湛蓝突然把脸凑上去,差点碰到他鼻子,他身体一僵,往后扯了扯身子。
“哎呀,你矜持什么呀,我们什么事没干过。”他越是这样,湛蓝越是搂过他脖子,朝他嘴上啪的一声亲了一下。
薄衾用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外扯,沉声道“别这样。”
“怎么了?真的嫌弃我。”湛蓝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着他,让他实在不忍心拒绝,可是他的心跳的厉害。
“我,我不舒服。”
湛蓝望着他垂下去的眼帘,觉得他现在十分有意思,跟个大男孩一样还有点不自在和赧然,以前的他那种霸道掌控一切的感觉不知道哪去了。
“你哪里不舒服?”湛蓝用两根手指托起他的下巴,学调戏。
“你,你真的不舒服啊。”湛蓝惊异的现他此刻脸色越白了,还有点潮红,呼吸比刚才重多了,也急促多了。
“你怎么了?”她脸色也变了“我,我去找言声。”说着直起身子赶紧跑走,想了想又不能把他自己留在这里,又跑回来推着他一起回去。
“不用,让我自己静一会就好了。”他捂着眼睛慢慢的闭上眼睛。
湛蓝望着他,原来他的病真的这么严重了。
她慌忙拿出手机给言声拨电话,让他赶紧过来一趟。
言声到来时,薄衾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而湛蓝坐在离他稍远一点的凳子上。
“怎么回事?”
言声望着两人。
湛蓝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就呼吸急促了,脸色也不好看了。好像心率也跳的飞快。”
“你做了什么?”言声给他检查了一番,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来回窜了两圈。
“我,我没做什么呀?”湛蓝回想了一下,除了亲了他,什么都没做。
“你们没有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吧。”言声自然不信,两人就这样一直保持着距离干坐着。
“我们回去再说吧。”薄衾忽然打断言声的问话,最先摇动轮椅往来时的路上。
言声在背后推着他,听这口气,就知道两人做了什么。
湛蓝站起来跟上,小声嘟囔着“我们是夫妻,就是做些什么也没什么不妥吧。”“我很理解你们之间小别胜新婚的那种冲动和需要,但是你知不知道,夫妻之间亲热会耗费诸多体力,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加快,需要加快供血,很显然,他现在不适合做这件事。”
原来是这样,可是她只是亲了他一下呀,这样也不行吗?
难道他的病情真的很严重了?先前言声也没说的很清楚,等一会,她还是要向言声单独请教一下。
“那我照顾他的时候,还需要注意什么?”
“齐哥会照顾我的。”薄衾抢先答道,如果要她贴身照顾,他怕自己舍不得离开。
“齐哥?有我照顾的好吗?”一个大老爷们。
“言声不是说了,你和我最好保持距离。”他的声音比先前冷多了,显然从见到她的激动心情中冷静下来了。
湛蓝看向言声“是这个意思吗?”
薄衾也猛地看向言声,眼神带着明显的警告,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言声在他眼神的逼迫下,咽了下口水,但是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保持距离到是没必要,就是不能在亲热了,最好分床睡。”
“行,这个没问题。”湛蓝点头,只要留在他身边,怎么样都可以。
薄衾冷冷的转过头去“我说了不用,你怎么把人请来的,就怎么送走。”
说着也不用言声推他了,自己摇着轮椅离开。
湛蓝很委屈,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点也不给她留颜面,当着言声就拒绝她了。
言声望着他的背影也很无奈,对湛蓝道“他是怕拖累你,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