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妄的嘲笑他“哥们,你抓紧啊,齐哥动作很快,你可不要掉链子,影响你媳妇吃鸡。”
薄衾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用手扶着额头,晃晃悠悠的要摔倒。
湛蓝忙丢掉手里的线团,跑过去“怎么了?”
言声也敛了笑声“我看看。”
薄衾缓了缓,可怜巴巴的看着湛蓝“媳妇我晕血。”
“啊?”湛蓝一拍腿“你怎么不早说?”
“现在怎么样了?别起来,在坐会。”
“哎哎,你起来做什么?”
“我还要去杀鸡,你一会要饿了。”薄衾强撑着自己要起来。
湛蓝忙拉住他“这不是还有言声吗?”
言声简直被雷劈了一样,差点跳起来“不是,不带这样玩的。”
“难道你还想让薄衾去啊,你看看他这个样子,你忍心吗?亏得还是大夫,还救死扶伤呢。”
言声指着薄衾,气的说不出话来“你就装吧,鸡还完好无损的,叫声高昂的,没见血,哪里来的晕血?我不干了,我要去找我老师。”
湛蓝叹了口气“哎,命苦啊,都快死了,居然连想吃的饭都吃不到。”
薄衾见不得媳妇难过,冷眼瞪着言声“别惹我媳妇。”
言声咬着后牙槽,只得过去杀鸡。
谁让人家都是重症患者呢?
叉,老子也想得绝症。
就这样,薄衾湛蓝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喝茶晒太阳织毛衣,齐彬和言声在忙,可没把言声气死。
生气的结果就是,杀鸡的时候用力过猛,砍到自己的手了,鲜血直流,好了,这下如愿以偿,也不用干活了。
言声捏着呼呼流血的手指却很高兴“齐哥啊,拜托你了。”
吃饭的时候,却比谁都吃的多,最后连汤都给喝了。
薄衾嗤之以鼻“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出了那么多血,需要补补。”再说了,他杀个鸡,除了齐彬,数他功劳最大,不多吃点,哪能对得起自己?
吃完饭,湛蓝扶着薄衾要去散散步,躺在椅子上吃的太饱,挺尸的言声起来了“等等我,我要去消消食。”
薄衾直截了当的道“我们夫妻散步,你好意思吗?”
言声理直气壮,死皮赖脸“我好意思啊,反正你们俩又什么都不能干。”
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薄衾不理他了,和湛蓝两人卿卿我我。
说着情话,眼里心里都冒着甜蜜。
言声跟了一段,再也跟不下去了“太虐狗了。”
湛蓝朝他笑了一下“于颜周末不是要来吗?你马上就不孤单了。”
言声本来是定居某市了,这次是专门为了陪薄衾才来这里的,于颜要工作,每隔上一个月就会来一次探望他。
这样分割两地,反而让两人的婚姻有了好转。
大概这就是距离产生美了吧。
听湛蓝说完,他眼睛里先浮现的不是原来的那种紧张,反而是一种渴望,相信不久,两人就会和普通的幸福家庭一样了。
说着于颜,言声的电话就响了,是她打来的,问言声是否吃饭了。
言声接起电话,打了一个饱嗝,跑到一边说话去了。
湛蓝和薄衾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腻歪在一起过,无时无刻,除了上厕所之外,两人简直形影不离,旁若无人的热恋起来。
他们眼里看不到别人,只有彼此,用湛蓝的话说我们把每一分钟都当做最后一分钟来过。
对于三天后的检查结果,湛蓝又紧张期待又惧怕它的到来。
但是没有谁能阻止时间的步伐。
那天还是到来了。
薄衾陪着她在花藤前坐着,握着她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移着她的注意力,她的手心依然很多汗。
听见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湛蓝便扭头看去,言声手里拿着一摞单子,脸上任何表情都没有,难道是不好的消息。
湛蓝反手握住薄衾的手,紧紧的,咽了一下口水,慌忙对他道“我决定了,就算我得了不治之症,在我剩余的日子里,你必须每天陪着我,我才不要高尚的离开,我就要连累你,你不需嫌我。”
薄衾望着她,黑漆的眼神一下子让她烦躁的心舒坦了不少。
“放心,总之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乖。”声音柔软,揉着她的头,把她揽在怀里。
言声走进如临大敌的两人,把手中的检查单子递给薄衾,湛蓝也看了一眼,奈何那一堆数据,她一点也看不下去。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你说吧。”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言声微微一笑“恭喜,是好消息,你的胰腺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