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不需要公平,而弱者没有资格要求公平,所以这个世界没有公平,最公平的不过是生死,你如果想要什么,就该自己去争取。”
此刻,谷泉夭才知道羽苒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你怎么了?你千万别有事,求求你,我已经没了娘,我不想没有你。”
就是远远看着也可以……只是,求求你……
“我没事,只不过旧疾犯了。”羽苒笑道:“真是……”
突然一个黑衣人发难,羽苒丢出去一枚银针刺瞎了那人的双眼,正准备发难的黑衣人停住了脚步。
没有人可以忘记练马场的事,那一夜三千多人的血映红了天边的云霞,可是连凶手的蛛丝马迹都没有看见。
而那三千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这句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是大言不惭,可是这个人不一样,他是北辰侯,有能力让人忌惮。
“他撑不了多久了,一起上。”黑衣人说道。
所有的人都踌躇不前,这个人值得害怕,要是别人早就被砍成稀巴烂,可是这个人不一样。
“我都成这样了,你们都不敢,你们又凭什么取我的性命呢?”他笑着,随着笑容绽开,那嘴角的血流出来更多。
仿佛下了某个决定——“杀。”
然后就看见一把扇子在飞速转开。
蓝白色的扇面,泪痕竹的扇骨,然后扇子开裂,化作几把锋利的刀片。
再快的刀也快不过千金扇的扇。
谷泉夭就这三脚猫的功夫,应付几个人还可以,这近百人确实有点困难。
羽苒似乎明白这点,示意她能拖多长时间就拖多长时间。
几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踏着灰尘疾驰,一刀飞过斩了几个人的人头。
一串血珠在天空恣意的挥洒,然后头颅飞了出去,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天与地旋转过来,再旋转旋转……
然后颈部涔涔的冒着热血,一声铿锵有力而冰冷的声音:“伤吾主者死。”
顷刻间,地上躺了近百具尸首。
谷泉夭的扇子回到手心的时候丝毫没有一点点血迹。
忽然手心一松,此刻回过神来的时候,羽苒安详的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
有些温度破眼眶而出:“你怎么了,你千万别吓我,所有的人都死了,你看看呀……你不送我回家吗?”
“三小姐,请让吾等护送主人回府医治,主人的顽疾犯了。”
她突然声音提得很高,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冷,急切的,关心的喊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生的什么病……多少年了……”
“三小姐……”冷喊道:“主人只是劳累过度,寸积寸累,才生的病。请小姐不要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他都病成这样了,如果……”如果……不敢想…!
“请小姐回府。”冷的声音依旧冰冷以及不可违抗。
是的,她算什么?凭什么这么关心,就算不顾谷府的脸面,她也没有那个资格以及义务。
不过,她只是想关心一下他呀!
希望他每天都很开心。
她默默的扭头,看着另一辆华丽的马车,她有些不忍,扭头开了口:“可……”
“三小姐,有些事去问主人。”冷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立刻在她的话没有说出来之前就已经说出来了。
“那……他醒了,能不能找个人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