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羽苒不明就里。
“喝酒不赶车,赶车不喝酒,我怕他把马车赶到沟里去。”到了这个时候车夫终于知道谷泉夭存的是什么心了。
车夫欲哭无泪呀……谷泉夭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他的身上去了。
正值春末夏初,多少信徒来来往往。
伽罗寺外,
善男信女来来往往。
寺庙内,繁花开遍。
沾染了诸佛的灵气,那些花开得很逼人,极尽本能的开放。
如同传达着满天诸佛的旨意,善男信女膜拜祈求祝福。
谷泉夭并没有如那些信徒一样上香,拜佛,祷告,卜卦。
入得了她的眼的是漫天的鲜花来来往往奇怪的人群,比如小偷。
羽苒也没有勉强,接过洗礼过的香,并没有拜上三拜,直接双手握住香插入那香灰之中。
“施主。”一得道高僧走过来,俯首,羽苒也同样俯首表示礼貌。
一看羽苒的穿着,非富即贵,再看看他身边的高手,确实是贵人。
羽苒眼里深邃不见底,冉冉风华倾尽了那伽罗寺一寺的繁花。
“大师有事请讲。”
“贵人到访,贫僧稽首了。”高僧道。
“大师有事请说。”
看着眼前清贵孤傲的少年,高僧甚至觉得上天有点残忍。
显赫的家世,倾天下的权势,美的不能亵渎的容颜……
给了这么多,却给不了完整的,连正常人本该有的感情都不能有。
这个人明明是上天的宠儿。
可是,可是上天却不曾对他有半点怜悯。
“施主,老僧有一言:施主入世太深,这样对施主并非一件好事。”
羽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冷悒,孤傲。
“谢谢高僧指点,只是,如果万事都任由其发展,这世界更不会有北辰侯。”
他握紧手,仿佛要把一切紧紧的攥在手心:“万事万物都有其发展规律,这个世界,适者生存,所以能抓在手心的才是自己的,可是得到多少便失去多少,所以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残忍了。。”
得到了多少,便失去多少。
只能争。
看着络绎不绝的善男信女,谷泉夭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信牛鬼蛇神。
“姑娘?”
“大师有何指点?”
“姑娘为何不拜神?”
“那只不过是石头刻的,是死的,没什么好拜的。”